韩鲸若刚从讲台上下来,许欣怡就一脸趾高气昂的走了上去:“咱们班没报名的女生都要参加啦啦队,听明白了吗?这事没得商量,别再问我能不能不跳了。”
安夏在下面不服气的瞪了她一眼,小声跟韩鲸若说话:“神气什么啊?老师就让她排个啦啦操而已,看她那一副好像当了多大官似的。”
“现在,所有没报项目的女生把身高体重三围报给我,我要定服装了,服装费每人240元,尽快交给我。”
许欣怡说完,下面的女生开始不乐意了,有人说道:“这啦啦队的衣服就穿一次,有必要定这么贵的吗?再说了,去年运动会的衣服不能穿吗?”
听见有人反对,许欣怡一脸蛮横的说道:“班主任是让你是负责还是让我负责?”
那女生知道她跟杨丽走的近,自然畏惧,看着她这副嚣张强势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许欣怡,这是班集体的事,大家有意见的话就再一起商量一下嘛!”韩鲸若站出来帮她们说话。
谁料许欣怡拿着鸡毛当令箭,怼道:“你又不是啦啦队的,关你什么事?班主任把这事交给我了,那就我说了算,再说了,班里也没人不同意啊?”
那些女生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了,也都没再说什么,倒是时楚在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扣着手指,240元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对她这种家庭而言,花240元买一件啦啦操服,实在是有些过于奢侈了。
……
夕阳坠入西山,最后一丝霞光也湮灭于高楼大厦之间。
时楚满脸愁容的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心里正发愁该怎么跟家里开口要钱。
公交车行驶了两个小时,由高楼林立的繁华市中心驶入破旧脏乱的老城区,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让一个城市变得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她下了公交车以后,开始往家走,老城区的居民区没有路灯,又黑又暗,时楚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照亮着狭窄幽深的小巷子。
每每途经她被杨丽许欣怡她们欺负的地方时,时楚身上都会生出一身冷汗来,那是她的阴影,她总是很快速的跑过去。
刚到家门口,院门大敞着,里面隐隐约约有打骂声,时楚知道,那是她父亲又在发疯了,她赶紧跑进去,还没进门,就差点被里面扔出来的啤酒瓶给砸到。
里面男人眼神极度厌恶的盯趴在地上的女人,怒吼道:“你他妈个扫把星,老子自打娶了你就没好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敢管老子赌牌,你找死!”
时楚家里很是重男轻女,当年因为她妈妈生了个女儿,他父亲很生气,月子里家暴过她妈妈好多次,导致身子受损,再也没了生育能力。
时楚看妈妈趴在地上,嘴角都被打出血了,浑身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赶紧跑过去护着,哭得泪眼朦胧。
“呦!赔钱货回来了?”时楚父亲一脸嫌弃道:“跟你妈一样,贱骨头!”
时楚从小生活在这个不幸的家庭里,她一直以来都勤奋努力的学习,希望能讨父亲开心,哪怕知道自己天资不佳,但只要比别人多付出一点,总能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