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练过跆拳道,一般人我对付得了。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派男的过来也不好。这是我的工作,沈小姐不用太放在心上。”
攸宁想阿笙是付了王小姐多少工资,才值得王小姐24小时待命呢。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浑身上下一股酒味,想立马回家洗澡,然后换衣服上班。虽然是在酒吧睡的,但却睡的很舒服,很安心。
攸宁想问为什么阿笙不自己过来,但想想凭什么阿笙要过来呢,派人过来已经是最大的情分了吧。于是,攸宁便坐王小姐的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又急匆匆赶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攸宁意识到自己昨晚的酒钱好像还没付,王小姐已经付过钱了吧,还是去酒吧问问好了,不然好像我沈攸宁欠人家酒钱一样。攸宁打车到酒吧,发现酒吧门开着,但是没有客人。攸宁走到吧台,还没开口对方就认出了她。
“你不是昨晚那个喝醉酒小姐吗?”攸宁有些尴尬,呵呵地干笑两声。
“那个我昨晚酒钱付了吗?醉得太厉害了,忘了。”攸宁说。
“还付什么酒钱啊,这家酒吧都已经是你的了。啧啧,你那个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为了让你睡觉,直接把这酒吧给买下来了。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么花钱的。”
“你说我男朋友?”攸宁纳闷,昨天就小王在啊,“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男朋友啊。”
“怎么会认错人呢,昨晚你是不是坐在那个位置,我看你一边喝酒一边哭着打电话,再然后就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还很担心你没有朋友来接呢。后来,来了一个男人,他坐在你旁边,喊了你名字你没醒,他就让你趴在他腿上睡觉。后来酒吧要打烊了您还是没醒,那个男的就直接买了这家店。说真的,这酒吧地段不好,每天都在亏钱,您这一觉,可把我老板乐坏了……”攸宁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阿笙吗?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大概多少岁,多高?”攸宁确认了一遍。
“26岁左右吧,年纪不大,1米8,长得很帅。”是阿笙没错,但阿笙为什么要派王小姐过来呢,王小姐为什么又要骗我呢。攸宁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拨通了阿笙的电话。
攸宁在想该这么称呼阿笙呢,于总太冷漠,阿笙太亲切,在思索的时候对方就接听了电话。
“喂,那个昨晚谢谢你。”
“恩。”一时慌乱,攸宁竟不知要说点什么。阿笙的一个“恩”是表示他接受攸宁的致谢了吗?
“买那家店多少钱,我还给你。”攸宁说出口就后悔了,少说也要几十万吧,攸宁哪里有那么多钱啊。但是不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不用。”阿笙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那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攸宁又说,赔不起酒吧的钱,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不用。”阿笙还是拒绝了。攸宁很生气,为什么明明昨晚来了但是不打招呼就走掉,为什么阿笙为了她可以买下一家酒吧却连跟她吃顿饭都不愿意。阿笙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啊,不然为什么要送伞,为什么一个电话就从A城赶来,可是,他又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掐灭我的希望呢?阿笙,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抱紧我,再推开我。
“还有什么事吗?”阿笙问。
“没有了。再见。”攸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对方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传来,攸宁红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吃的路边麻辣烫
好在攸宁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不然攸宁一定会想阿笙想疯掉的。
这周又要出差,不用想就知道会派攸宁出去。只是这次出差的地点有些远,要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因为机票可以报销,攸宁一生气便定了头等舱的票,哼,来回我都要头等舱。总编一开始不同意,但是杂志社其他人都不想去,便跟攸宁说了句“下不为例”后拨了钱。B城没有机场,还得起早去A城。攸宁到机场的时候还很早,直接进了头等舱旅客休息室。空姐十分热情地递上了咖啡,并让攸宁耐心等待。等了一会儿,攸宁听到拐杖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便看到了阿笙。阿笙步履缓慢,脸上挂着倦容,却还是微笑着的。攸宁的心揪了起来,阿笙,阿笙的腿怎么了。攸宁怔怔地看着阿笙,却迈不开上前的步子。
阿笙扭到脚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阿笙也搭飞机吗,是出差吗?阿笙也看到了攸宁,他心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搭这班飞机吗?
旅客休息室就他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攸宁实在坐不住了,便放下杂志,一步一步向阿笙的方向走去。阿笙紧张极了,手紧紧地拽着拐杖。
“于总,早啊。好巧,又遇见了。”攸宁自然地坐在阿笙身边,心里波涛汹涌着。
“恩,早。”攸宁坐在阿笙身边,阿笙浑身跟触电一般,心咚咚咚咚地胡乱跳动,他的呼吸凌乱,局促不安。
“腿怎么了?”她还是问出口了,总归是瞒不住的。
“扭了,有点肿。”阿笙不想说实话,便找了个借口。
“我看看。”攸宁弯下腰,想去看看扭到哪儿了,被阿笙拉了回来。
“没大碍的。”当攸宁的手快摸到裤脚的时候,阿笙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浑身的细胞都在抖动。
攸宁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一跳,她涨红了脸,自己怎么能那么主动呢,还被拒绝了,更是无比尴尬。
空姐过来提醒他们登机,于是攸宁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说话。上了飞机,阿笙闭上眼睛睡觉,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攸宁也十分知趣地看书,不过眼睛老是往阿笙的方向瞄。3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两人甚至连道别也没有,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攸宁看着阿笙的背影,想阿笙的腿应该伤得很厉害吧,扭了就不要走路了呀,笨蛋,攸宁十分心疼,却无力做些什么。
攸宁是来参加座谈会的,要在C城呆几天。这段时间频繁地遇见阿笙,攸宁脑子里跟涂了浆糊一样乱。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工作,阿笙就像是扎根在她脑海里一样,怎么赶也赶不出去。那天,攸宁参加完一个会议后,饥肠辘辘,便在路边吃了碗麻辣烫。攸宁从小就喜欢吃街边小说,虽然知道不卫生,但是好吃。也吃到上吐下泻过,但是攸宁还是管不住嘴,每每看到街边的铁板豆腐、关东煮、麻辣烫就忍不住跑过去过过嘴瘾。麻辣烫太辣,吃完攸宁便觉得胃痛得厉害。好在晚上没什么事,可以躺在酒店里休息。回到酒店,攸宁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吐不出,想拉又拉不出来。攸宁怕自己熬不住,便打车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攸宁量了体温,又在攸宁肚子上按来按去,诊断为阑尾炎。攸宁听到阑尾炎三个字一下子蒙圈了,难道要做手术?医生说先办理住院,现在攸宁有点发烧,不能立即做手术。攸宁很是慌乱,天色已晚,她害怕极了。偌大的C城,攸宁没有亲戚朋友,找阿笙吗,可是如果他已经不在C城了该怎么办,如果他在C城不愿意过来怎么办。攸宁心里打鼓,但她想试一试。一来,她十分害怕一个人在医院,二来,她也想知道自己在阿笙心里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