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进去房间的时候,时煜已经清醒过来。
他从药浴中走出来,也穿好了衣服。
“时公子,您身体已经没事了吧?”
时煜系上衣服的袋子,嗓音还是有点沉:“江蓠公主脾气火爆,她不会放过司晏的。”
“哎?那刚才她说的我非礼您的话,您也听到了?”
“嗯,听到了,有问题吗?”
江荣见时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开心,顿时觉得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时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让老朽给您把一下脉?”
时煜没有理会江荣,径直走出了房间。
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江荣。
“对了,如果司晏问我的病如何,你就说,药性很强,有后遗症。”
“为什么啊?您不是已经好了吗?”
一对上那双要杀人的眼神,江荣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
就在江荣想着怎么跟司沅那老东西说你女儿被狼盯上这话时,时煜又说了句让他傻眼的话。
“还有一件事,司晏以为我是女子,所以你们谈话的时候,别露馅了。”
江荣彻底懵逼了。
“啥……啥玩意?!”
谁能告诉他,这书院到底什么情况?
男男女女,谁是男?谁是女?!
医舍。
江蓠公主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喝着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周围都是看戏的学子。
江蓠满脸怒气,冷眼看着院前空地上跪着的素素,恨得咬牙切齿。
“贱人!都是你害的京墨,要不是你,京墨也不会被父皇幽禁!你还有脸留在东离城都?!”
说着,她冷笑一声,又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吊在树上,本公主今天一定好好罚这个小狐狸精!”
“是!”
素素见状,立刻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无力地说道:“公主,您不能这样对我!沈京墨被抓,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不能这样对你?”
江蓠一下子砸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从身边的太监手上拿过鞭子,一下子抽了过去。
素素立刻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她浑身都痛,但还是忍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公主杀了我便是,不必这样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