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略远处的长惟趁机冲屠休招手。
“什么事?”屠休卖乖地走了过去,“不过你只有5分钟。”
“建议你把第二颗扣子扣起来,”长惟无奈道,“你脖子上的咬痕露出来了。”
屠休不止没扣,反而把领口扯得更开了些,特意欣赏了几秒,然后又冲长惟炫耀似的大方展示。
长惟:“……”
早知道他是这个反应,自己就不会多事提醒了。
长惟说:“我总觉得你上次过去找他之后就突然变乖了,也不给我捣乱了。他则依旧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说明你的改变很大,但他完全没有变化。该说你是解决了欲求不满的问题,还是我多心了?”
“不是。”屠休说。
“我不相信哈士奇会转性。”长惟警惕道。
“我一直都很乖的。”屠休厚颜无耻地朝长惟眨眨眼。
“你这撒谎面不改色的鬼样子到是跟闻哲一模一样。”长惟嫌道。
屠休:“……”
“好奇一下。”
“什么?”
“你怎么说服闻哲的?”
“其实多亏你说过的话。”
“哪句?”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脆弱的另一面,也会有绝对不能践踏的底线’。”屠休说,“其实不是单纯的改变与否,而更接近于一种特殊的协议吧?”
长惟所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才问:“所以你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屠休点头:“如果我与他继续为了划定各自的领地而争执,就只是两只被囚困于牢笼的野兽。无论输赢,都是惨败。所以我要他最后纵容我一次,我将为他披上完美的皮囊,只在他面前释放本性。因为只有他能接受我的一切。”
长惟点头途中话锋陡转:“你肯定跳过了最关键的部分没说。你这是要逼我直接看?”
屠休猛退一步:“你这个爱八卦的红毛老头,真是一点隐私概念都没有吗?你现在可不是监狱长了,你敢看我就去投诉你!”
长惟:“……”
这娴熟的“投诉”手法,肯定是闻哲教给这小崽子的!
“行。我们来聊正事。”长惟随即转了话锋,“这次是特殊情况,需要评估的是一对天生就有高频共感的双胞胎。闻哲的精神阈值太高,其他人都共感不了。既然只有你能,就临时借调了你。评估全程你都要听闻哲的指挥,不然别想我帮你说服他签署监管人的文件。”
“第八遍!”屠休说,“这是你交代的第八遍。希望别有第九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