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将自己手中的粥碗放在了一边向着宫御行礼,而宫御对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等绫罗下去之后他才将一旁的粥碗拿起来轻轻地给她投送。
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动作戴青颜原本想说自己可以的,然而话还没有到嘴边便被他微微瞪了回来,而看着那被包的胖乎乎的手她只能听话地将唇齿侧了过去。
“这些天饿吗?”
“嗯。”
“怕吗?”
“怕。”
“以后会听话吗?”
“呃……”
“因为不听话,朕也会将你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让你自生自灭,以后要紧紧抓着朕不放,否则朕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动你这样。”
宫御明白这个情况下不应该给她说这些会产生心理阴影的东西,可他怕一个不留神又会将她弄丢了。
看着她愣住的神色他探过去自己的手轻轻别了一下她耳间的碎发,然后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眼眸上,他不喜欢她这般纯粹地看着自己,不管这些天她是不是有意躲着旁人寻她,可终究她只能是自己的。
——因为刚才他问过一直寻找她的兵士与暗卫,那个地方他们也曾经寻找过,可却并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不管她如何出现在那里,回来他便可以不计较。
“陛下,粥凉了。”
“看来是真的饿了。”
宫御笑了笑便将自己的轻唇移开,然后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鼻尖,那微微宠溺的模样让戴青颜觉得分外的不真实,这男人怎么生死逃亡一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宫御陪着戴青颜聊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而不一会儿王瑕儿便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看着她紧张异常的模样戴青颜倏地笑了起来:“瑕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民女……民女以前不懂事才会对您不敬,以后民女再也不敢了……”
她猛不丁的话让戴青颜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你什么时候对我不敬了,况且都说不知者不罪,你可别跪在那里了。”
“祖母说娘娘是凤体,民女不能……不能叫您姐姐,否则就是不恭……所以……所以以前民女……”
听着她这结结巴巴的声音戴青颜更是笑出了声,她发现这姑娘总是有办法让自己开心,哪怕是吓得抖抖索索的请罪都别有一番风味。
“以后你便叫我颦颦姐吧!别在意那些。”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戴青颜说的时候更是乐不可支,自己说话这么没有诚信吗?
戴青颜说完对着她招了招手,等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时候才笑道:“怎么一副愁眉紧锁的模样?”
“可您的名字里面没有颦颦二字啊!”
自从知道颦颦姐就是皇后,青御大哥便是皇帝之后王家人消化了好久,而自己则是反应最慢的那个人,直至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那是我的小字。”
“那青御大哥的名字也是陛下的表字吗?”
“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