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金刚锻体诀已经对她无用,但何灵最后没有拒绝,之后他们畅聊一番,这些年发生事情,当年的种种,终究孙思正叹息一声,看着何灵说了一句,“要是你能早些回来就好了。”
何灵没有说话,喝上一口茶水,孙思正又喃喃说道,“哎,就算阁下能早回来又有什么用,常儿的体质羸弱,就算救回来两次,也总会有第三次,到了那时又该去何处寻药。”
许是这些年孙思正在心里闷的久了,也不顾何灵在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何灵静静的听着,并未打扰,他说了许久,直到到了深夜,这才抑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桌前已经没了一道白衣身影,孙思正微微一叹,他这个年纪,早已经知晓了天命,早已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已经所剩不多,这次专程邀请何灵来,也不过是为了挽回一些当年的遗憾罢了。
他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桌前摆着六个白瓷瓶,还有一本书籍静静地躺在书桌之上。
之后何灵又回到了小院,又过了半年,经过何灵这些时日的不断浇灌,枣树总算是有长大了一些,从一颗盆景大小的树苗,长成了。。。。。大一些的盆景。
枣树上方的果子也长大了一分,何灵看已经看不多成熟,伸手想把果子取下来,一截枣树的枝叶却趁机缠上了何灵的手指,同时何灵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信息。
它进入我体内的某个地方,何灵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体内的某个地方?排除一个无聊的黄色笑话之外,那便只剩下自己体内的那处宝泉所在的空间了。
难道枣树能进入宝泉所在的地方?
何灵看向枣树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警惕,它居然能看透自己体内的宝泉。
枣树的灵觉非常敏感,何灵态度的转变它马上就知道了,更多的枝叶缠绕上了何灵的手指,一股股善意的信息传来,何灵却还是有些犹豫。
“小红,大黑,你们看住它。”,说着赤狐,和黑犬就上前一步,眼神放着光彩的看着枣树。
枣树的枝叶抖了一番,便没了动静。
来到房间,意识沉入宝泉空间。
此刻宝泉空间的范围又变大了一些,中间的七彩莲花倒是没什么变化,仅仅只有最外边的六片花瓣变成了金色,看着最外层差不多有近百来片叶子,何灵也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要等到花瓣全变成金色,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宝泉的力量很强大,但何灵对祂的知晓还是太少,对着七彩莲花发出一道意念,一个念头就传到了何灵的脑海中,这是她到了练气六层后宝泉觉醒的一个能力,虽然宝泉不能言语,但是却可以给何灵一个微弱的念头,以便让她判断对错。
得了这个念头,何灵这才走出房间。
何灵刚才只问了一件事,空间内,何灵是否拥有绝对的掌控,宝泉给的念头非常模糊,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是的,她拥有绝对的掌控。
这次何灵主动把手指伸向了枣树,依靠脑海中的意念与它交流。
得知了方法后,何灵双眼一闭,再次沉入宝泉空间,果然看到一道莹莹的绿光在自己身前,何灵幻想着身前有一只巨手,对着绿光就是一拉,下一刻宝泉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颗小巧的枣树,枣树的枝叶一番抖动,最后它扎根在离七彩莲花较远的位置,片刻后就不再动弹了。
何灵这才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两只急的团团转的一狐一狗,赤狐嘤嘤的叫了两声,显得十分着急,对着一个小坑就刨了起来,黑犬也是不停地用鼻子嗅着,不过嗅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直到何灵掏出一个瓷瓶它们有才安静下来,一只喂了一颗,就让它们到一旁炼化药力去了。
做完这一切,何灵在阳水县要做的事情基本就做完了。
她站起身来,看着天边的一片夕阳,柔声叹了口气,“是时候离开了。”
隔天她就去与雷历言告了别,雷历言也是知道,何灵此去,怕就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邀请何灵来吃一顿饭,何灵本来已经拒绝了,不过最后盛情实在难却,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一次雷历言没有在酒楼,而是把雷府,雷家的一大家人都过来了。
雷历言有些尴尬,他平日吹捧何灵太过厉害,搞得他家中的家眷,都想见见自己吹捧的这个神仙人物。
何灵倒是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轮番敬酒之后,何灵拿出五瓶养气丹,虽然聚气丹,合气丹何灵也有不少,但是这些丹药药效太猛,凡人吃了反倒不好,还是养气丹最合适。
雷历言受宠若惊,连忙拿出千金相赠,虽然知道何灵现在已经不在乎金银了,但这是他能拿出最好的礼物了。
何灵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收下了这些金子。
酒足饭饱,何灵就离开了雷府,不过随后雷府的人便发现何灵留下来了一把青色的宝剑,雷历言还以为是何灵不小心遗留,拿起宝剑就追出去,想要还与何灵,最后追出去四五里地,都不曾见到有一个人影。
此后的这十来年雷历言总是守着这把宝剑,说不定何灵就什么时候回来拿了,不过这一等到了他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都没等来一道白衣身影。
何灵留下的丹药他终究没舍得吃,他年事已高,更多的还是想着培养后辈。
他去世之后,这把宝剑就传到了他孙子雷烈手中,雷烈幼时便被喂下一瓶丹药,体质惊人,练起武功也是进步如神,又靠着手中这一把仙人所留的宝剑,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好事,倒是传出了一段佳话。
此后雷家又靠着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又昌盛了百年之久,不过终究只是一把灵器,没了灵气的保养,待传到雷家第六代的时候,又化为了一把凡铁。
不过雷家此时已经家大业大,相信在昌盛个百年也不成问题,至于百年之后,那时候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