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沈一鸣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希望,他跌跌撞撞地朝那个身影走去。
然而,当他走近时,却发现那个女孩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一片虚无之中。
「不!不要走!别离开我!」沈一鸣绝望地伸出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他无力地跪倒在地,泪水决堤般涌出,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却又一次又一次地离我而去?」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鸣,你怎么了?」
沈一鸣猛地抬起头,看到了白灵关切的眼神。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和疏离。
「白灵……」沈一鸣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一鸣,我一直都在。」白灵温柔地笑着,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兽。
沈一鸣呆呆地看着她,脑海里一片混乱。眼前的这个白灵,和梦里那个逝去的女孩,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白灵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灵,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沈一鸣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恐惧和不安。
白灵愣住了,她感觉到沈一鸣的怀抱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把她勒断气。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的情绪是如此的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
为什么沈一鸣会说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他会梦到一场火灾?为什么他会对她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依恋?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感到窒息。
就在这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沈一鸣,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对白小姐做了什么?」
沈一鸣和白灵同时回头,看到了一个身穿警服,面容冷峻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几个警察,手里拿着手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沈一鸣。
沈一鸣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一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他反手将白灵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那个警察,一字一句地说:「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和白灵是朋友,我来关心她。至于你说的‘做了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做什么了?」
警察被沈一鸣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有人报警说你私闯民宅,还试图对白小姐不轨,我们接到报案当然要来调查!」
沈一鸣冷笑一声:「私闯民宅?试图不轨?真是可笑!我和白灵是合租室友,这里也是我的家,怎么就成了私闯民宅?还有,你说我试图对她不轨,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敢血口喷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警察被沈一鸣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语塞。他身后的另一个警察见状,连忙上前解围道:「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点,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您和白小姐是朋友,那这件事就更好办了,只要您配合我们调查,很快就能澄清误会。」
沈一鸣还没说话,白灵突然从他身后走出来,语气平静地说:「警察先生,这件事和一鸣没有关系,是我报的警。」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沈一鸣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灵,眼中充满了受伤和疑惑。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灵一个眼神制止了。
白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之前被人跟踪了,那个人好像还潜入了我的房间,我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才报了警。一鸣听到我的呼救声赶来,正好撞见了警察,这才产生了误会。」
警察们面面相觑,显然对白灵的说辞有些怀疑。其中一个警察问道:「白小姐,你能描述一下跟踪你的人的体貌特征吗?」
白灵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她摇摇头说:「抱歉,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
警察们还想再问些什么,沈一鸣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白灵面前,语气冰冷地说:「警察先生,我想你们应该去调查真正的罪犯,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盘问我们。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便,我们要休息了。」
说罢,他便拉着白灵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警察们被沈一鸣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但又找不到理由继续纠缠,只好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沈一鸣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着白灵的手,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白灵能够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量,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她知道,沈一鸣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一鸣,你听我解释……」白灵试图开口解释,却被沈一鸣粗暴地打断。
「解释?你要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报警抓我?解释你为什么要编造那些谎言?解释你为什么……」沈一鸣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起来,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猛地将白灵推开,后退了几步,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冰冷,仿佛换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沈一鸣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你不是白灵,白灵不会这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