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知道……他一定会后悔,后悔夺走我的力量。”闭上眼,重新睁开眼,她露出了绝美的笑,水蓝色的眼眸颜色更深了,“冰封遐想。”在乌尔奇奥拉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周身迅速竖起了雪白的冰柱,“我变化系之能力,让受困者陷入记忆最深的回忆中。”她一定,要去找蓝染,缓缓撑起身体,仅凭一丝意志的她具现化出黑色镰刀,迅速朝逐渐破碎的冰墙上砍去,望着破裂的冰,她勾起唇角苦笑,连一丝机会,也不给她了吗?天旋地转间,她想着。
“这又是,何苦?”迅速揽过她软软倒下的身体,他淡淡而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横抱起她放到床上,起身,在即将退离时,他微凉的手被突的抓住哦,转头垂目,却是她深不见底的蓝眸。
“告诉蓝染惚佑介,不想我死,就来见我。”她在赌,在赌一个可能会要了她命的赌,输了,就满盘皆输,赢了,就大获全胜。
“啊。”应了声,他感觉到了她失力的手“砰”一声落到床上,胸口的位置不知为何的抽了抽,他举步离开。
“好累……”她,累了啊,垂在床沿的手渐渐转冷,而她只是这样躺着,什么也不做。
至此以后,在得知自己失去力量后,她便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并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在储存力气,没有了灵力,她还有念能力,即使所有的效果只能维持一分钟,但是足够了,比起什么也没有,她已经很满足了,一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杀与被杀,同样也在一念之间。
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四天,整整的四天时间,到她要乌尔奇奥拉转达传话的这四天中,蓝染……一次也没有来,是觉得……她已经没有历史价值了吗?不对……她应该,对他们来说是特殊的,不然,他们不会让她一直到现在还活着,那么她的赌,还没有输不是吗?也……不能输……但是,惚佑介,你啊,究竟在想什么?
休息的四天中,她想了很多很多,从前世开始一直到重生,到猎人,到这里,她遇到了很多很多人,很多愿意守护她的人,很多愿意爱她的人,很多愿意为她付出的人,但是却又一次次的被她亲手推开,亲手伤害,她……伤害了好多好多人……一开始的冲动已经被时间慢慢消磨,她思考过,如果是为了利用她,为什么,还要让乌尔奇奥拉来照顾自己?为什么不丢弃她?为什么……还不让多余的人来打扰自己……蓝染惚佑介,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你。
明明说过即使背叛全世界也不会背叛她的市丸银都默许的做法,会是置她于死地的做法吗?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只是这一次,白鸟妍似乎觉得不一样,微微偏过头,她看到了另一道身影——属于那名为“葛力姆乔”的身影,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她动了动手,就这样看着门口的他。
“你那副表情,是在同情我吗?”看着他紧缩的瞳孔,她扯开嘴角,经过四天前过度的使用了念能力,她到现在都无法动弹。
“女人,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响转到床边,他紧紧的盯着她苍白惨淡的脸,哑声问道,“是谁?是谁把你,变成了这样?”
“是我自己,自作自受。”闭上了眼,突然间被人抱住,猛地将眼睁开,她只触及到那抹天蓝,“葛……痛……”被他大力的抱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小葛,很痛,现放开我……”现在的她,可不是能单手打开黄泉之门的白鸟妍了。
“现在的你,连这点力道都承受不了了吗?”松开她,葛力姆乔扣住她的肩,“女人,是谁做的?老子替你废了他。”
“葛力姆乔,这是我第一次觉得……遇见你真好。”轻轻浅浅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白鸟妍依附在那壮硕的胸膛上,“葛力姆乔,答应我,别死。”
“女人,老子可没那么弱。”调整了下姿势,葛力姆乔突然间皱起了好看的眉,“女人,那个能力,老子可以用了吗?”
“不可以。”尖锐的嗓音刺痛了在场两个男人的耳膜,但白鸟妍却无所谓了,“不可以用,只有在……迫不得已时才能用,你的念能力一旦使用了,那么最后的保障也没了,小葛,你不可以死,明白吗?”
“啰嗦,都说了老子没那么弱。”
“不久以后,我会履行我失约已久的承诺,尼特罗,西索,库洛洛。”感到疲惫,她慢慢闭上眼,“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来这里的,不择手段,不惜代价,让幻影旅团,横扫虚圈。”
“喂,让那什么蜘蛛的来虚圈,不会死吗?”
“他们,可是在流星街的强者,呐小葛,我累了……”
“啊,那睡吧。”看着她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他放下她,直起身看了眼身后的乌尔奇奥拉,举步离开。
而将两人从进门到现在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乌尔奇奥拉却什么也没说,乌尔奇奥拉,哭泣的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个让自己进化,拥有至高力量的蓝染大人,乌尔奇奥拉没有心,所以不存在所谓的感情,在他的脑海中,什么也没有留下,成为虚的日子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了一切,什么也没有留下,一片空白,因为他不需要多余的东西,原本,他以为所有的生物都和他一样,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却发现,他错了,彻底的,错了。
那个女人,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拉着他冰冷的手,对自己微笑着说“小乌”的女人,改变了他,告诉他活着并不一定是为了“那个人”,她说,他因为活着,是为了自己,所以才活着,看到她与葛力姆乔的相处,他觉得他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外人,因为他插不进他们任何一个人中间,仅此而已。
空荡荡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这个才见过不过十多次,相处过一段日子的女人,影响了他吗?那微弱的心跳他感觉的到,但是他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如同死物,而他,似乎就是死物,遵从欲望的虚,而已。
翠绿的眸再度望了眼床上睡着的少女,脚步一转,关门离开。
“喂,把那个女人变成这样的,是蓝染对不对?”直直的站在乌尔奇奥拉面前,葛力姆乔咧嘴。
“是‘蓝染大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
“乌尔奇奥拉,你除了遵从那个人的意思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那个女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我,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棋子。”
“既然如此,就该有棋子的自觉。”背对着他的乌尔奇奥拉说完,举步往前走去。
“乌尔奇奥拉,老子不会再这样忍气吞声了,那个女人不愿意留在这里,老子一定会带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