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蹙起眉头,立刻看向沉默的许粽儿,“你脚怎么崴了,怎不告诉我一声,涂药了没?”
见魏钰走过来,许粽儿神色有些不自在,但碍于大师姐与任玲在,他只小声答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涂药了。”
“走吧,我送你、”
魏钰的话被曲雁打断,她淡声吩咐道:“既然受伤了,今日便回去休息吧,任玲,你送他回去。”
被点名的任玲啊了一声,立刻窜到许粽儿身旁,“走呀,粽儿哥哥,我送你回去。”
“多谢师姐。”
许粽儿终于松了口气,他没看魏钰的表情,只由任玲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山下走去。
任玲确实长大了,她与许粽儿身量已差不多高,两人穿着同样的弟子服,从背影瞧上去,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师姐什么意思?”魏钰蹙起眉头。
曲雁瞥了她一眼,“他不想见你,你还非凑他身前去。”
魏钰闻言一噎,声音提高几分道:“不想见也得见,我是她师姐!”
曲雁轻笑一声,在离开前扔下句,“他可没把你当师姐过。”
曲雁从后山离去,只剩魏钰在原地怔愣良久,最后自己去地窖搬了两捆蛇草上来。
另一边。
齐影起身时发觉女儿不在怀里,瞬间便吓至清醒,待想起早上的事后才松了口气。
他昨夜实在太累,又被阿清哭闹惊了遭,今早时朦胧也醒了一次,只听曲雁在耳侧轻喃让他多睡会,他迷迷糊糊应了声便又睡着了。
如今天气渐暖,暖阳洒在身上恰好驱散那点微薄凉意,齐影走到前堂时弟子们刚结束一堂课。
任玲远远瞧见他,立马逆着人群挤过去,“师姐夫,师母正与小阿清玩呢。”
她边说边往屋里扬了扬下巴,面上笑眯眯的,齐影如今武功已恢复两三层,五感比常人更为灵敏,当他看清黄逸抱着阿清在屋里转圈时便停下脚步。
任玲诶了声,纳闷师姐夫怎不进去,师姐夫却看向她手中之物,“你这是做什么去?”
别人都抱着书本,就她抱了个三层的餐盒,着实够显眼。
“我去给粽儿哥哥送饭。”看师姐夫看向自己,任玲挠挠头继续解释道,“今晨本该我俩去后山当值,结果他不知怎么脚崴了,大师姐便许他今日告假。我寻思粽儿哥哥不便走动,便想给他送个午膳。”
齐影喉结一滚,他看向屋里正玩捉迷藏的一老一小,心间大概知晓许粽儿是如何脚崴的了,于是他点头道:“那你快些去吧。”
在任玲走后,齐影本想再等等,可没等到黄逸与阿清玩够,倒把曲雁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