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自己护着自己。”
杨久看过去,惊喜地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京中来人,要忙公务吗?”
“是京中一些政策的变化,我看过之后发现与我们干系不大,就放一边了。”赵禛解开身上的大毛衣服,里面就简单的加绒圆领袍。脱去厚衣服,才看到他手上拿着个挺大的盒子,有人两个脑袋大。
杨久没去管盒子,数落着,“你怎么就穿着单衣在外面走,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加棉有绒的……”赵禛无力给自己辩解,“我还穿了大毛的罩衫。”
“加层棉就暖和了?!”杨久不赞成地摇头,“怎么可以仗着自己年轻,火气旺,就穿一点点,皮袄呢,为什么不穿啊?”
赵禛摸摸鼻子,被数落了也没有反驳,积极承认自己的错误,等杨久说完了还拽拽她的袖子,“我再出门一定穿厚衣,喝点水润润嗓子,别气坏了自己。”
杨久,“……”
看着他这张帅脸,恨不得打人的杨久捂住脸想,算了,下次吧。
“什么滴滴答答地在响?”
杨久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又莫名熟悉的声音,看向了赵禛带回来的盒子,她的心砰砰跳了两下,口舌发紧地说:“不会、不会是那个?”
“对。”赵禛示意杨久亲手打开看看。
“经过几次调整,成本做出来了,你看看。”
杨久看了赵禛一眼,果断动手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朴实无华的座钟,伸手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她仔细端详着,越看越是欢喜,“做出来了!”
“赶着给你看成品,都没有做什么装饰。”赵真遗憾地说。
杨久摇摇头,“装饰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钟表的本质才是真的,我很喜欢!辛苦师傅们了,晚饭加鸡腿。”
“听到了吗,公子说加鸡腿。”赵禛笑着吩咐。
小甲笑容满面地忙应下,退下去和侍从说,自有人去食堂传达的。
“时间对吗?”杨久赶紧去看室内的更漏,凭借水的流动刻度发生变化的计时方式,她花了一段时间算明白的,现在算是看一眼就大差不差地知道时辰了。
看了眼更漏,再看一眼座钟,时间差不多。
是调拨好来的。
眼前的最原始的座钟,上发条后齿轮带动时针、分针的移动。
表盘好做,上学时算分针、时针在某个时间点形成的夹角是多少度的题目记忆犹新……至于齿轮怎么带动分针、时针的,杨久无辜地眨眼睛,她不懂,可不得不佩服东跨院的匠人们,竟然经过反复琢磨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