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她必须顶替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她比一个男侍妾更引人怀疑。
宁王轻勾嘴角,暗暗的带着嘲讽。
杨久埋着头,尴尬地扯扯嘴角,一定要守着自己是女人的秘密,她就是杨九郎,必须是。她甚至有些庆幸起来,把她当成男人送了来,女子在乱境中生存谈何容易,更何况是命如草芥的古代,更是朝不保夕的战场。
“啊。”
杨久惊呼一声,整个人被猛地拖到了宁王身边。
宁王不知何时探身抓住了杨久的脚踝,稍微用力就把杨久从大床的角落里拽了出来,手掌内的脚踝纤细、拖出来的身体纤瘦,惊慌下杏眼瞪得溜圆,嘴唇微张,但很快就压抑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
杨久怕,怕自己过分的挣扎会引出宁王的暴虐,她没有忘记小乙说的,这人有虐杀的习惯……哪怕青面獠牙、狰狞伤疤都被证实为谣言,可是她不能够拿了性命来赌,赌宁王其实性情温和、宽厚待人。
寄希望于男人的仁慈,她还不如直接拿裤腰带了断算了。
贴近了男人,杨久不安地看着他,但从冷淡的打量中看不出任何别样的情绪,他情绪内敛克制,好难琢磨。
两个人的呼吸一个平缓,一个急促,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噼啪——
喜烛烛芯燃烧的声音打破了帐内诡异的寂静。
杨久瞥了眼屏风外,忽然有些明悟,她看向宁王,镇定地说:“王爷的吩咐九郎定然遵从,绝对不让王爷难做。九郎这就叫两声,不会让王爷显得不行……”
杨久差点儿咬到舌头,急忙刹住另说:“不是不是,是九郎这就叫两声,为王爷将今晚遮掩过去,外人不会有任何怀疑。”
宁王倏地笑了一下,低低的笑声揉碎了面容上的清冷阴沉,让他看起来稍微和善了点。
杨久愣住,笑什么?
“有趣。”宁王松开杨久的脚踝,转而捏住她的下巴,逼迫杨久抬起头与他对视。“他这回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辱我,男人?侍妾?杨九郎?和我玩欲迎还拒、欲擒故纵那一套,开始攻心了吗?”
下巴被捏得很疼,杨久忍不住嘶了一声,莫名的穿越、身处险境的种种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酸涩冲着眼角,她忍着没有哭,因为男人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同情。
也是,在他眼里,自己是京城那位皇帝送来羞辱他的棋子,她无论做什么,都能扭曲出深意。
杨久抽抽鼻子,硬生生把泪意给憋了回去,只有有人心疼的时候,眼泪才值钱,现在活下去才是正经,是她会错意了!擦,难怪说不要擅自揣测上意,因为人心难测,压根就猜不透,拍马屁很容易就拍马腿上。
“
王爷误会了,九郎一切都向着王爷,不敢有二心,在京城时就仰慕王爷的威名,愿为王爷牛马,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语言真挚、态度诚恳,杨久自己都要相信说的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