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点小事儿。”
夏梓晴轻轻拍了拍文灵凤的手,随即一笑。
文灵凤明显不信,不过还是顺势点点头:“没事就好,要是有事,你尽管说一声,事情都包在我文灵凤身上啦。”
“好,一定。”
夏梓晴心情很复杂,这种时候,她是多希望能有个人和她好好谈谈心,可她更明白,这种事,万万不能让旁人知道。哪怕要好如文灵凤也不行。
她强忍着心酸,笑了笑。
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赶忙扭头看向了另一边。
正好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夏梓晴一露面后,便陆续有人提出告辞。
覃宝山的身上有伤,自然不能出来送客。好在邱氏和覃长泽在此,倒是帮了大忙,等把客人送走,夏梓晴也暗暗松了口气。
“弟妹,为兄手上有一剂解酒良方,正好解宝山弟醉酒。不如让为兄去看看?”
覃长泽提出要见覃宝山。
刚才覃宝山不能出来送客,夏梓晴便用了醉酒的借口。眼下覃长泽提出有解酒的良方,倒是合情合理。
夏梓晴微微敛衽:“如此,就有劳兄长了。”
“不敢,不敢。”
覃长泽瞅了眼顾浔,眼底带着浓浓的警惕。不过很快,他便进了后院去探望覃宝山。
众人都走了,唯独顾浔,依然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半点没察觉到夏梓晴赶人的脸色。
旁边的邱氏也很尴尬。
大家都离开了,唯独这位侯爷像白甘蔗般杵在这里,不说话,也不动弹,倒是让人为难了。
她不由拿肘部碰了碰夏梓晴,又朝顾浔撸了撸嘴。
夏梓晴只得上前:“侯爷,眼下时辰不早了,再晚,侯爷怕是得抹黑赶路。我等惭愧,就不留侯爷了。侯爷慢走。”
“不急。”
顾浔笑眯眯地一摆手,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很不巧,本侯也不胜酒力。恰好,本侯刚才听长泽兄说,他手上倒是有一剂解酒的良方,本侯可不能错过了。”
说完,又大模大样返回客厅,坐回椅子上。
“侯爷!”
夏梓晴原本就心乱如麻。可遇到这种事儿,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侯爷,时辰不早了,我今天也累坏了。想早些休息,还望侯爷体谅。”
顾浔刚要落下的身形一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薄怒涌了上来。
“哦?”
顾浔也来了火气。
“本侯心好,特意留下来帮忙,怎么着?难道本侯还留错了不成?别以为本侯不知道,那姓夜的还在里面吧?”
也不怪顾浔死命盯着夜奕晨,委实是二人之间恩恩怨怨,绝非短短的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当初在码头上,就是夜奕晨试图动手,这才有了后来,他去了阎王殿转了一圈儿。而夏梓晴和她的孩子更险些一尸两命,命丧黄泉。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今天要不是看在是孩子的满月酒的面上,他早在姓夜的出现之时,便直接动了手。强忍到现在,不料这只小野猫半点不领情。
“侯爷有这份心,我家相公心领了。不过,既然侯爷和夜公子都是来覃宅作客的,还请侯爷看在我家相公的情分上,等揭过今天再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