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春暖花开,左卫军这把悬在京城众人头上的利剑总算是被解除了,包括百姓在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朝会的模式是一点都未曾改变,还是那样的繁琐、烦人,唯一改变的就是龙椅是空的,太子也不在台下站了,而是在御台上的边缘摆放了一个座位,太子就坐在那里,林川耐着性子走完了所有流程,等着重头戏的开始。
秦让等人都被允许参加今天的朝会,按照太子的话来说是要给他们一个体面,一个说话的机会。
秦让看着站在边上一副心不在焉模样的林川,内心无名之火腾腾的往起蹿,田建更是毫不遮掩额度红着眼睛瞪着林川。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小桌子尖细的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田建更想站出来,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定睛一瞧竟然是之前被他们压制的死死的洪涛。
洪涛道:“太子殿下,臣有本奏。”说着双手递出早就准备好的折子。
小桌子赶紧下来接过折子,递给太子。
太子并没有看奏折,而是说道:“洪涛,你说说你所奏的事情吧。”
洪涛道:“是,殿下。臣参丞相秦让、兵部尚书田建、户部尚书周勇。。。。。。等人,勾结北元,出卖国家利益。
奉命议和,本应据理力争,却只顾及个人利益,罔顾家国大义,签订丧权辱国的和议条约。
更有甚者,其家族利用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使用特权,获得对外经商资格,本应感念国恩、报效国家,但是这些家族毫无家国情怀,走私猖獗,大肆向北元、辽国出卖远高于规定的盐铁等物资,致使北方各国有能力侵犯我朝,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田建站出来就要反驳,太子摆摆手道:“不要着急,等洪涛说完,你再说。”
洪涛看都没看田建一眼,继续道:“他们勾结地方,以议和条件为借口,巧立名目,向百姓摊派各种苛捐杂税,冒用陛下之名,在全国选秀,致使很多良家女子沦为地主恶霸的奴仆。
种种倒行逆施,已经严重损害大兴根基,更有甚者,他们指示左卫军叛乱,若非靖王回京,后果难以想象。”
田建脸色憋得通红,但是又无力反驳,只能徒劳的叫道:“你血口喷人。”
秦让是看出来了,今天的朝会就是为了对付他的,这大概也是他们被允许参加朝会的原因吧。
“罢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秦让制止了田建无能的怒骂,站出来淡淡的说道。
“秦相请讲,本太子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太子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故作姿态呢,今天咱们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吧。”秦让直接将太子给怼了回去。
太子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但并未表露出来。
秦让接着道:“老夫入朝近四十载,居相位也有二十余载了,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靖王一回京就派人包围了我的府邸,呵呵,真是好一手过河拆桥啊。”
秦让开始了他的自嗨模式,自战争开始以来,大兴商路断绝,百姓民不聊生,我们想要尽快结束战争,有什么错吗。
南方各大家族历来都是我朝税收的重点人群,每年通商创造的收入和税收支撑着国库大半的花销,因为战争这些都没有了,我们议和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