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看着陆尧的,也只有他。
&esp;&esp;另一边陆尧耐心的看着他,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了棺材,随后他诧异的转过头,又伸手推了推棺材。
&esp;&esp;“晏轻。”他神色凝重,喊了一声。
&esp;&esp;这棺材不对劲儿——
&esp;&esp;太轻了。
&esp;&esp;棺材的重量不尽相同,有的重逾千斤,镇魂钉密密匝匝;有的轻如八两,如果不是要用阳气镇压,妇孺都能轻易抬起来。
&esp;&esp;但是这具棺材,看上去厚重,实际上也厚重,推上去却轻薄如纸,上边的尘土都在不停的抖动。
&esp;&esp;别说是棺材了,里边如果有尸体,重量绝对不止这一点。
&esp;&esp;晏轻问:“火葬?”
&esp;&esp;“不像。”陆尧不再迟疑,伸手推开了棺材板。
&esp;&esp;里边空空如也,尸骨没有,骨灰盒也没有。
&esp;&esp;想吃肉
&esp;&esp;云南。
&esp;&esp;辛清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里边是件讲究的衬衫,领带工整,袖口处透着清淡的香气,手上套了黑色手套,一只小皮箱搁在他脚底下。
&esp;&esp;他抬头看去。
&esp;&esp;一所普通的民居,墙体老旧,爬满了干枯的爬山虎藤,没有电梯,楼道口的垃圾箱刚被收拾好,破旧但整洁。
&esp;&esp;辛清提着箱子,一路上了顶层。
&esp;&esp;他抬手,敲了三下602的房门,响声干脆,里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esp;&esp;辛清深吸一口气,又敲了三下。
&esp;&esp;半晌后门锁咔哒一声自己开了。辛清推开门,提着箱子想往里走,玄关处却是毛绒绒的长毛地毯,他低头看了一眼,冷声道:“不欢迎我么?”
&esp;&esp;没人说话。
&esp;&esp;辛清自顾自的脱了鞋,踩在了地毯上。
&esp;&esp;屋子里的装修很是暖和,红木实心的矮桌,上面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旁边还有褐色的茶包跟果盘,浅灰色的沙发柔然而干燥,上面半躺着一个懒散的青年,手中抓着一本故事会,身上盖着一条长毛毯子,穿着白袜子的脚从毯子下露了出来,不怎么在意的踩在地上。
&esp;&esp;“关门。”云姜说:“厨房里有新鲜的肉,去炒一炒。我饿了。”
&esp;&esp;他长发束在身后,边说边坐的直了些,毯子滑落,露出了身上柔软的毛衣,质地温软,衬着他精致的锁骨跟白皙的肌肤,像是个被豢养了多年的病弱美人。
&esp;&esp;辛清哐当一声把黑箱子放在了门口鞋柜上,冷声说:“不。”
&esp;&esp;云姜懒道:“不就不,这么凶做什么?你吓到我了。”
&esp;&esp;辛清在门口站得笔直,说:“给我桌椅,我要批作业。”
&esp;&esp;云姜一指桌子,说:“这就是。”
&esp;&esp;“我说的是正常的工作桌椅。”
&esp;&esp;云姜扫他一眼,说:“这就是。”
&esp;&esp;“这不是!”辛清终于怒了:“你以为人人都是陆尧么?!做事儿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