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絮柔声解释道:“你说岑铭啊?他就是我朋友介绍的那个,在网络公司上班的,我们只是谈工作。”
“那这个呢?”谢淮则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物品,摊开手心。刚才打架时,他从赵骁手上夺回了耳坠。
“奇怪,你怎么找到的?”江槐絮惊讶。
“奇怪么?赵骁给我的。”谢淮则一字一顿地说,话里带着凉意。
这个名字对江槐絮来说是陌生的,但她读出了谢淮则的语气,不太理解地回:“什么意思?”
“婚礼上认识那男的,你知道对吗?”
看江槐絮逐渐领会的神情,谢淮则确定了这个事实,“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他的语气没有软和,反而更加坚硬冰冷。
受这种的对话影响,江槐絮脸上的笑意淹没,话卡在喉咙里,上下浮动,一时间说不出口她最初的想法。
她这幅难以启齿的模样落在谢淮则眼里,便成了躲闪。
“没话说了?”谢淮则问,根深蒂固的拧巴在此刻一一现身,将他惯有的主动击碎,最后形成浓厚的敏感,“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我,所以不愿跟我袒露,又或者始终选择避重就轻。”
江槐絮默了默,回答了之前的问题:“那人是纠缠我了,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赵骁做过的混蛋事和玩的花样,就算谢淮则没亲眼见过,也是听过不少版本的。那些人畏于权势,败于金钱,甘于成为有钱人的消遣。当然不乏心性坚定的,但最后仍屈于被迫。
江槐絮被赵骁盯上,又因为谢淮则这一层死敌的关系,他压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谢淮则双眸死死盯着她:“是不是对你来说,这些都不是大事?是不是真发生了什么,你才会把这当成事告诉我?”
但是在江槐絮眼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抬眸看他,不可思议地问:“你是在怀疑我?”
她的情绪彻底被挑起来,脑里像是储存了一团浆糊,将坏情绪全都裹在一起,“难道我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丝毫不值得你对我抱有信任吗?在你看来,什么男的我都会看上是吗?”
一连抛出的问题掷地有声。
“你如果真这么想,未免太幼稚了。”
江槐絮艰涩地说完这些话。
明知道言语不是心中所想,却倔强地忍不住脱口而出。
明知道这么说下去会不好,却难以承受所有情绪挑拨。
楼道外有人进来,见一男一女对立在电梯旁,忽地噤声。一时陷入了沉默。
那人按动了电梯,感应门旋即打开,江槐絮有点心累,理智回笼,她知道两人现在情绪上头,说话也比较偏激,不想再多说什么,“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
谢淮则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挽留的话似乎都显得可笑。
说完,在电梯门关上前,江槐絮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