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地方不去,偏偏去了那里,不要告诉我是想喝那里的酒,我知道她不爱喝酒,这该死的女人在那里隐居,不会又被那里的美男迷了心窍吧,要不怎么那么多地方不隐居,偏偏到一个放眼过去都是美男的地方?
越想越急,越想越慌,她不会又看上一个吧?这女人怎么……
我安排好朝中一切,以体察民情为由,匆匆离宫。
这一路我日夜兼程,不作一刻停留,宫小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如果你真的又看上……
想到这点,我又急又怒又慌,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将她拽回来,从此就许看我一个。
一路风餐露宿,饥餐可饮,有点像当年逃难那般,只是如今的心更迫切。
到了米亚族,我住了一晚客栈,换了一套新衣服,洗去了一身风尘,希望能清爽点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一整晚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对见面那一刻作了千般猜想,但却没有一个是好结局的。
第二天专门到客栈下面吃早点,目的就是看看米亚族是不是真的那么多美男,是不是都让女人看了失了魂。
平静的早上,人并不多,但酒香扑鼻,但却不敢喝,怕她不喜欢酒味,偶尔从身边走过一两个男子,我都斜着眼睛细细打量一番,目光充满敌意,自己的内心竟然将他们当作了假想敌,所以看哪个都不顺眼,看哪个都觉得是眼斜鼻子塌的。
这些也称美男?看来真是传言不实,我用充满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男人,第一次那么仔细去看男人,估计有几个是被我看到头皮发麻,随便啃了几口包子,连茶水都不喝,就逃命般离开了,不是以为我趣味独特吧?
胆小如鼠,又不好看,她宫小睡不是连这些男人都看上吧,不过也难说,胆子小的正好可以给她欺负,有什么不好的呢?想想心里憋得慌,这个女人的心我摸不着,猜不透,心总是悬在半空,很不塌实。
我找到小睡隐居的地方已经傍晚,红霞满天,清风徐来,这里的青草还残留阳光的味道,天气特别干爽,天空也比别处高远,整个人的心就风中的草儿舒展开来,只是越靠近她住的地方,心越是忐忑紧张,又不是第一次看她,怕什么?
她是转身就走,还是冷嘲热讽,她肯不肯原谅我?她的屋子不会住着别的男人吧?她现在过得还好吗?心中百念千转,头脑一片混乱,不能平静。
此时正是炊烟袅袅时分,让人的心倍觉宁静温馨,她是在做饭吗?忆起那顿共同完成的饭菜,我心中满是甜蜜,那饭菜真香,如今如果她愿意,我愿放下身段为她劈柴烧火,淘米洗碗,只是事过境迁,她还愿意吗?
还没有靠近就已经闻到浓浓的饭菜香,门口敞开着,能看到院子里的桃花朵朵,绿叶繁茂,门口普通,但走进去才发现屋子可真够大,院落也十分清雅别致,她难道真的想在这里长住?
远远看到有丫鬟端饭菜进去,我自嘲一笑,我竟然还傻到以为她会烧火煮饭,看来日子过得还真是惬意,有丫鬟服侍,有美男相伴,可怜我这半年郁郁寡欢,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对她又爱又怨,百感交际。
“冷佚,试试这珍宝鸡,皮香肉滑。”
“莫师傅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是她的声音,心跳得更加急促,但她这句话应该对我说,坐在她旁边的应该是我,心中不无妒忌,这该死的冷佚霸占了属于我的东西,我都来了,还不赶紧识趣走人?
“小睡……”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一点,但双拳还是紧握,掩饰不了我的紧张,许是我出现得太突然,许是我的声音惊吓到她,她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刚想送进嘴的鸡块就这样掉了下来,真是可惜得很,要知道我只是早上吃了一点东西,现在肚子咕咕直叫。
我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冷佚的剑已经出鞘,明晃晃地对着我,吃饭也把剑带在身边,这男人真是尽责,对他我恨得牙痒痒的,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将小睡哄回来,我才对付他,跟他的主人一样该死。
“冷佚,很久不见,你既然知道我与连敖的关系,你何必拔剑,大家可都是自己人。”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一些,脸上的笑容绚烂一点,但对着他笑真是困难。
“谁跟你自己人?别说得那么好听,说不定此刻心里正在骂着我呢?”他那张脸永远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就像我送他一颗宝石,他还我石头那般,让人心里实在不爽,但为了小睡,我忍他。
“虽然我们曾经是过节,但我是这般小鸡肚肠的人吗?击手为盟我们做不到,那起码握手言和吧。”我主动像他递出了手,但他冷眼瞧着我,极为倨傲,似乎我的手很脏一般,他哪个样子哪有半丝和解之意?
我讪讪地将手缩回去,这个该死的男人,下次别落到我手里,否则往死里整。
“冷佚,我不想见他。”她的声音平淡得如白开水,没带一丝感情,最怕她这样,听到她这话,冷佚又逼进一步,一副逐客出门的架势,就连端饭菜的丫鬟也一脸戒备,她这里莫非扫地的阿伯都是高手?怪不得连敖说她绝对安全,现在我发现是安全过头了,不知道怎样下手。
“连敖是我哥哥,说到底我还是你半个主人,你这样似乎是以下犯上,何况他现在就我一个亲人,他岂会愿意你伤我?”知道这个冷佚不好对付,我只得将连敖搬出来,希望他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