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席月的精神都不大好,原也不打紧的,只是每每抬头看到空着的座位总会心里空落落的,导致这一天席月都像被抽了魂。
李卓和徐豆豆在回班级的路上碰见了后勤老师,眼见周围没有闲人就拦住了她们搬椅子,不同于学生的座椅轻便,办公椅又大又重,两个人只能走一步停一步。
“欸啊,为什么不叫别人来搬啊,语文组办公室那么远,累死算了。”李卓迈上最后一个台阶,如释重负地把椅子放下。
徐豆豆靠在墙上喘口气:“早知道就憋着,不去厕所了……”
“能不能快点走啊!挡道了!”由于是午休值日高峰,各班的值日生怨气都特别大。
徐豆豆气得眉头一皱,马上反击:“你会不会说话啊!你们老师没教你吗?”
见徐豆豆反驳,男生也不再针锋相对,埋头拖地。徐豆豆也懒得和别人拌嘴,抬起椅子就往楼上走。
从十一班到语文组教室要上两层楼,而且每层楼的走廊都很长,李卓和徐豆豆把椅子搬到楼上,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
“啊——偷偷坐上去歇一会应该没事儿。”
李卓歪头和她说话:“豆子,你有没有感觉席月今天很奇怪啊,上次展示柜上的书堆砸到她头上她都能不顾散落的书本埋头学习,今天她居然在数学课上溜号了?!”
徐豆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对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感兴趣:“人都会这样的,专注到一定程度大脑就会进入空白模式,强行控制你发呆。你不是也经常发呆走神吗?”
“可是她是席月啊!”李卓凑上前,对席月重生论十分推崇。“我觉得席月很怪,正常人家大小姐会来咱们这样劣迹斑斑的学校来上学吗?席月非但不嫌弃这里,甚至越来越融入,奇怪,非常的奇怪。”
徐豆豆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傻了吧,席月怎么选择是人家的自由啊,就你天天搞阴谋论。”
“切。”李卓撅着嘴,撇开脑袋:“我就是推断有钱人留在这里的原因嘛,好奇心怎么就变成阴谋论了咩?”
“你不也是有钱人吗,你明明有条件,为什么不去大城市上学?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徐豆豆一通反问把李卓推了进来,李卓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住了:“嗯……”
“我也不知道啊,我没什么主见,因为你在这我就也不想离开了。”李卓嘿嘿一笑,显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重量级的话。
徐豆豆看着她单纯痴傻的眼睛,扶住了额头:“有时候真的很难把你和年级第三联系到一起……”
“快点搬吧,一会路过个老师,看咱们两个在走廊上坐着像什么话啊。”
徐豆豆敲了两下门:“报告。”推门而入,语文办公室热热闹闹,一些老师围在一起嗑瓜子聊天,一些老师埋头刷刷刷地批改卷子,一旁的煮水壶冒着热气,付老师作为语文组唯一的男老师,略显孤独地坐在工位上喝咖啡。
“额……后勤老师让我们搬两个椅子到这。”徐豆豆左顾右盼,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小无人在意。
“啊,怎么让你俩女生搬来了啊,你们班男的呢?”付老师放下杯子过去抬椅子。
原来这椅子是给付老师的。
“林巧怎么样了?我才听说她晕倒了。”付老师一边忙一边问。
“现在还没回来……”李卓过去把付老师的老旧椅子抽走,把另一把新椅子放在角落。
“严重吗?”
徐豆豆帮忙擦了擦椅背上的灰:“流了很多血,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的,当时大家都乱套了,辩论赛的名单需要抓紧上报,但是林巧回不来,余老师就把汪百依她们报了上去。”
付老师拿桌上的一张纸盖住了咖啡杯口:“林巧能没事就好,她这孩子太内向,辩论赛本来我并不看好,虽然有席月在,但是林巧郝嘉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难免会露怯,那天旁听了一会没想到她们表现还挺不错,不过学习还是要在身体没有异常的前提下努力,你们俩也得记住嗷。”
“嗯。”
付老师平时并不温柔,甚至在课堂上他经常发脾气,钻牛角尖,但是这样平和好相处的一面很轻易地成为了徐豆豆和李卓的深刻印象。
等林巧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她,她肯定要高兴地飞起来。徐豆豆打着算盘。
搬椅子任务完成,两个人正要溜之大吉,又被付老师叫住了:“等会!给,一人一个。”
付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包一元一个的速溶咖啡粉:“跑腿费。”
“谢谢老师。”李卓拿着咖啡粉仔细端详,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语文老师很接地气,虽然没有糖,不过也挺好。”
“给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这学校里其他老师都当学生是免费劳动力啊。”徐豆豆吐槽道。“话说保温杯那事还没和席月说,要让她知道吗?”
“欸,回去再说吧……”
“不知道席月会不会赞成咱们两个的行为。”
“就算席月淡泊名利不赞成咱们也要干,恶人就让咱们两个当,她们得意这么长时间,罗仁每天都被吴莎嘲讽我都能看到,不用这种方式反击,那也太便宜她们了”
“李卓,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帅啊。”
“我一直都很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