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许多雄虫在这场战争里被发疯的雌虫当成榨。精。器和抚慰工具,死得只剩帝国总虫口百分之十。
这一雌雄比例严重失衡,虫族为了避免种族战争的惨案再次发生,颁布了许多严苛的法案维护雄虫地位和利益。
雄虫是娇弱的,必须要小心呵护。
所以雄虫几乎不能从事社会中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大多数雄虫被小心翼翼地保护在象牙塔里,要什么给什么,想怎样就怎样。
因为雄虫极其娇弱,雄虫崽存活率也比雌虫崽低得多。虽然虫族的生育率高,但是雌雄比例非但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极端发展,雌虫越来越多,雄虫越来越少(与雌虫相比),最后雌雄比例几乎达到了一百比一。
雄虫被富养几百年,早就习惯雌虫各种没有底线的宠溺包容,性子被养的越来越歪,几乎病态。
而雄保会,则是为雄虫服务的官方机构,里面的成员大多都是雌虫,一群视阁下为世界中心的疯子。
有了雄保会托底,雄虫越来越放肆,雌虫的处境变得比当初的雄虫更加艰难,起码当初的雄虫还有一些清醒的雌虫保护,而现在的许多雌虫因为雄虫而自相残杀。
当然,珐笛麦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他只说了句:“阁下们性子都十分直接坦率,很少有像您这么安静的。”
所以某些结论是费轶自己推出来的。
总而言之,现在雄虫是被社会病态娇养的金丝雀,雌虫是服务于金丝雀的任劳任怨的狗,而且雄虫无法进入权力中心。
珐笛麦大致讲了一下虫族历史,洗刷完费轶的世界观,慢悠悠喝了口费轶刚才亲手倒的茶,并无视了属下们嫉妒的眼神。
他低头,隔着刘海和眼睛仔细打量着黑发黑眸的雄虫,眼神带着不明显的痴迷。
刚才阁下绕过他坐到病床上时,他就闻到了,阁下身上有一点点溢出来的香味,又清冷又甜美,很勾虫。
费轶双目无神,看起来好像被珐笛麦说的那场战争吓傻了。
珐笛麦幽幽叹了口气,刻意用一种低柔的口吻安抚他:“阁下,别担心,现在不会有虫故意伤害雄虫阁下,尤其是您。”
他微微笑了一下:“毕竟您如此优雅漂亮,不会有虫能抵抗您的魅力。”
费轶:“……好的,谢谢夸奖。”
真的不用再强调他很漂亮了。
他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地走出医院。
这些雄保会的虫都是雌虫,他在刚才就发现了。
雌虫有虫翅,触角,后颈有虫纹,虫纹会随着僵化程度逐渐爬上脸侧、手臂、背部、心脏,还可以变成完全虫态,雄虫的这些特征则是逐渐退化,直至消失。
无论是雌雄都有腺体,不过信息素作用不同。雌虫是为了吸引雄虫,雄虫则是安抚和引诱雌虫发情,如果雌虫不发情,那么清醒状态下的雌虫攻击性很强,很容易弄伤雄虫。
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同,一般是虫的基因喜欢什么成分,信息素就是什么味道。
费轶没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但是他敢肯定,绝对不能轻易就让别虫闻到。
面前的这些虫,即使极力掩饰,他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他们眼中的痴迷色彩。
无他,这种眼神他见过太多了。
费轶闭了闭眸。
算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