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一滴都没了吧?”
梅绛看着屏幕里的黑发雄虫,一脸怪异。
“滚。”
费轶揉了揉眉心,不想回答这种没个十年脑瘫都问不出来的问题。
一大早就被梅绛的电话吵醒,又被他一股脑问了一堆问题,仔细回答之后,现在他终于要不耐烦了。
睡眠不足让他的额角隐隐作痛,全身上下都被重压重组了一般酸疼,尾椎骨甚至还残存着酥麻感。
梅绛捂嘴:“看看,看看,这么久不见,生疏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他扫了眼费轶形容凄惨的脖子和锁骨,啧啧几声。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真的会结婚。他挺凶的吧?”
费轶:“他不凶。还有,不结婚,难道还要带着童真入土么?”
梅绛:“可你不像是会结婚的那一类,甚至还是闪婚。”
费轶:“你又知道了?”
梅绛眉头一皱,严肃道:“没跟你开玩笑,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费轶哼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屈服?”
“只要我不想,谁都不能威胁我。”
梅绛还是不能理解:“你真能接受?而且还是虫子……”
费轶反问:“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就算是怪物,我想要,那他就是我的。”
“而且,你不应该挺高兴的吗?这里有这么多你的理想型。”
费轶半开玩笑地说出这句话后,梅绛反而沉默了。
费轶感觉到他的反常,没有选择刨根问底。
总要适应的。
安静了一会儿后,梅绛才出声:“确定就是他了?”
费轶:“嗯。”
梅绛慢慢点一下头。
他叹了口气,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可恶,这种老父亲嫁女儿一样的心酸感是怎么回事?”
费轶笑骂一声:“滚啊。”
梅绛哼哼几声,也不知道骂了他什么,然后才继续道:“芽芽在皇宫,你进宫的时候顺便去看看他,别让他太担心了。”
费轶:“他在皇宫?什么时候?待了多久了?”
梅绛摇头:“不知道,从边境回来后我们就分开了,我要去拍戏,他说在帝城等我们。”
费轶皱眉:“他也没跟你说过他在哪吗?”
长发雄虫托着脸,半真半假地抱怨:“没有,他说等他安定了就来探我班,还说怕打扰我,结果前几天才联系我,这小没良心的。”
“没事,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