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司宁就被厉寒霆拉着去了卧室,一张俊脸沉着,“洗澡去。”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听着多少还带着点气。
“老公,我知道我不该和他去吃饭,可我真的只是想还他东西。”司宁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不提东西还好,一提厉寒霆火气就大,他养大的人,家里竟然还藏着别的男人送的礼物,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真是该死。
男人低头睨她,“自己去还是要我帮你洗?”
今天外面那么冷,穿的这么少,回来还不赶紧去泡个澡。
威胁的语气,果真很有用。
司宁缩了缩脖子,她这还来着月经呢!实在不好意思男人帮她洗,赶紧一溜烟的跑进了浴室。
厉寒霆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还有紧闭的浴室门,嘴角提了提。
一会再找你算账。
……
门推开,卧室一片安静,司宁还以为没人。
忽然间转头看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盯着她,吓的她直接跳了起来,小手拍着心脏的位置,“你在,怎么也没个动静,吓死人了。”
男人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坐在那儿,双腿微微分开,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沉寂的眼神盯着她,就像是故意在等她一样。
本来穿着黑色的睡衣就很沉闷了,还一脸阴沉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厉寒霆冷哼一声,这是背着他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被吓成这样。
“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晚上睡里面了。”
司宁紧了紧身上的睡袍,往床上走,小声嘟囔,“我也没进去多久呀!”
“……”
是没多久,姜汤都热了两次了。
“过来,把姜汤喝了。”
气归气,但还是心疼她,怕她着凉,吩咐张妈熬了姜汤。
司宁转头看了一眼茶几上还在冒着热气的姜汤,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要不是怕更惹男人不高兴,她才不会这么听话给自己找罪受。
在沙发上坐下,但是故意和男人保持着尽可能最远的距离,小手拿着勺子搅了搅刺鼻的姜汤,看向男人,“要不给你喝吧!你刚刚也淋了雨。”
厉寒霆敛眸凝视她,要不是知道她讨厌喝姜汤,还故意坐的离自己这么远,此刻肯定感动的要死。
只可惜,这小妮子惯会气人。
“我不喝,我身子没你那么弱,淋点雨还死不了。”
司宁呆愣在原地,漂亮的眸子瞪着男人,“那你的意思是在嘲讽我身子弱,淋点雨会死是吗?”
厉寒霆紧盯着她,他就知道,这小妮子最近欠收拾,愈发的会气人。
眸光深邃,带着丝丝寒意,“你是不是皮痒了,敢和我顶嘴,我是那个意思吗?”
司宁下意识的咽口水,回过头不敢看男人,毕竟男人只要一生气,她就从骨子里的怕,小声的呢喃了一句,“我没有顶嘴。”
一晚上了,说话句句带刺,阴阳怪气的,搞的她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要不是她今天没理,真想跟他争个高下。
司宁也没说喝也没说不喝,就是拿勺子一个劲的搅着碗里的姜汤,就跟在汤里捞金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