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言有点承受不住他这么尖锐的话,神色复杂地看着惊慌的许星,再看狠厉的宁宁,一时无话,她当初也不同意丢了那孩子,起码应该送她到一户自己放心的人家里养着。
她劝过丽莎,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要这么残忍,送到别人家寄养就可以,张家也可以养那个孩子,过继到她哪个堂哥名下都可以。可许星妈咪说,张家和许家毕竟渊源深厚,将来孩子免不了要碰面,又怎么解释?那两孩子长得一摸一样,她见过三岁时的许诺,和许星如出一辙,就是眼神太过呆滞,没星星那么灵动。
当年丢了那孩子,她是挺惋惜的,这么多年没有下落,其实许星妈妈也后悔了,派人去寻,毕竟是女儿,寻了一年却杳无音讯。
这是许家的禁忌,许星从型不知道,三岁的时候,她还不记事。
“宁宁,姨,你们在说什么?”许星心中更慌了,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得出她姨脸色不好,宁宁脸色更不好。
宁宁看了许星一样,冷冷地笑了声,指着许星说道,“你回去告诉他们,他们有她就够了,他们视许诺为敝履,自有人视她为珍宝。他们不要,我要。”
他说罢便走,走了几步又停下,突然转头,优雅一笑,“对了,还忘了让你带一句话,告诉他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不用担心许诺会害死他们,因为许诺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看张婉言煞白的脸,他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此时的叶宁远心中仿佛住了一头魔鬼,恨不得吞了整个黑暗,让这个世界也变得和他一样黑暗。
宁宁阴沉着脸,见着人就烦,索性绕到教堂后面坐到栏杆上,一个人阴沉地坐着。
许星扶着摇摇欲坠的张婉言,“姨,许诺是谁啊?”
张婉言一时无话。
新娘休息室里,叶三少着迷地看着他的新娘,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今日的她的确有一种夺目的美,令人着迷,这个女人,终于完全要属于他了。
结婚,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这是法律承认的女人,他是她法律承认的男人,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更加雀跃,若不是怕乱了她脸上妆容,他真想好好地亲一亲。
“你怎么过来了?婚礼一会儿就开始了。”程安雅脸上有点热,不过妆容重,她也知道脸上肯定看不出红晕来。
“不着急,外面有人打点。”叶三少说道,“我就是想和你待一会儿。”
“人家古时候男女成亲,前三日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呢。”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老婆。”
程安雅扑哧一笑,握紧叶三少的手,今日是结婚的日子,也是幸福的起点,从今天开始,她会一天一天更开心幸福。
“你紧张吗?”叶三少问道,程安雅也不忸怩,点点头,有点儿紧张,手心都出汗呢,怎么会不紧张呢,“我想起我小学三年级第一次上台朗诵的情况了,紧张的尿裤子了。”
叶三少戏谑,“真尿了?”
程安雅严肃地点点头,“台下是同学和老师们,我们小学那校长长得特严肃,他往前排中央一坐,我在上面正对着他腿心就发软,能不尿裤子吗?”
“你真丢人,三年级还尿裤子?”叶三少笑得前仆后仰,直接趴在她腿上了,一向到那画面他就发窘了,看不出程小姐还有这么悲壮的历史。
“笑屁啊,幸亏当时是冬天,穿得多,尿都弄上棉裤和鞋子里了,回家我爸一问,为什么裤子鞋子都湿了,我说我扫教室不干净老师罚我洗厕所给弄上了。”
“哈哈……小安雅,你小时候就这么逗啊。”
“来,你也说一件你的趣事给我听。”程安雅拧着他的耳朵命令,叶三少很明智地摇头,这事绝不干,“我哪有这么囧的事,老子从小到大一直牛A和牛C之间来着。”
“吹吧你。”程安雅笑了笑,也继续追问,这么一聊天,她倒真不紧张了,只余下一片心安,她得祈祷一会儿她爸爸不会紧张才成。
两人聊了一会儿,门上又有敲门声,叶薇和十一进来了。
叶薇说道,“哥哥,你还在这里呀,该出去准备了。”她吹了声口哨,“三嫂,帅。”
“你们怎么来后面了?”
“嘿,来和你们说个事,你们不是一直好奇宁宁心里那丫头长什么模样吗?一会儿看他身边的花童。”叶薇眨眨眼睛,她自己是没想到许星会出现在这场婚礼上。
程安雅不禁疑惑,“不是说那女孩死了吗?”
“是诺诺的孪生妹妹。”
叶三少和程安雅对视一眼,一时两人都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新娘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叶三少和叶薇、十一一道走了出来,叶三少叮嘱门口的守卫,“仔细守着,别出乱子。”
“是,三少爷。”四人同时点头。
十一和叶薇回到刚刚的位置去,龙门的人都分散在教堂周围,有的在内,有的在外,安稳地保住这一片太平,叶三少抓着一个人问,“小少爷呢?”
那人摇头,叶三少命令,“去寻,婚礼快开始了。”
“是!”那人领命匆匆下去找人,龙斐亲自带几人里里外外寻他,小奶包正一个人在教堂后的坐着,呆愣地看着天上白云。
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