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ǎ#xa“哈哈哈……”一阵得意张狂的笑声在韩禄府邸的正堂传来。韩禄和韩冲父子俩对坐在堂中,他们的面前各自摆着美酒佳肴,他们正在庆祝今日第一次比试的取胜。韩禄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随后抬起衣袖擦拭着,依然难以克制自己的得意,还在笑着。“父亲,差不多就好了,谨防乐极生悲。”
韩冲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劝说着得意忘形的韩禄。韩禄这才慢慢地停止了大笑,但脸上依然带着得意的神情。“没办法呀,我只要一想起你太叔公宣布比赛结果时,韩涛那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的模样,就由不得我自己不笑。”
韩冲此时依然保持着平静,甚至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父亲,今天的比试,其实我们真的是侥幸胜出,并不值得沾沾自喜。”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做了准备,让叔公长辈们在账本上做了手脚,单论速度,我可是输给了韩涛的。”
听了这番话,韩禄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回味着当时比赛的情景,也隐隐地有了一些后怕。“这么说起来,倒也真是,也不知道那个韩涛从哪儿变出来那么一个诡异的东西,算起题来,居然又快又准。”
“真正诡异的不是那件工具,而是韩涛。”
“父亲您不觉得,从他被关进大牢之后发生的种种一切,他的行为和过去相比,如同完全换了另一个人一样嘛。”
韩冲仔细地回想着,提醒着韩禄。“是啊,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奇遇,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在梦里有高人指点了他?”
韩禄疑惑地问着。韩冲无奈地白了韩禄一眼,对于父亲这种无知的回应,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言论,您也能信?”
“那你说,过去的韩涛是什么样,咱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他怎么可能写出那么绝佳的诗句,还有什么过目不忘,超快的算数能力。”
“这些本事,他都是从哪儿来的呀?”
韩禄一脸疑惑地向韩冲询问着。“具体原因,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在韩涛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奇遇,他现在的能力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做好了安排,今天的比试,恐怕也是要以惨败而收场。”
“所以,还有两局比试,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哎呀,这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告诉你,我已经跟我的那些好友都打过了招呼。”
“明天店铺一开业,他们就会排好队去购买咱们家贩卖的锦袍,而且是原价购买,一抢而空。”
“我就不信,那个韩涛能有什么办法,比我们卖得更快更多,获得的利益更高。”
韩禄拍着胸脯安慰着韩冲。韩冲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高度紧张:“今天这个韩涛,给我们带来的意外太多了。”
“而且他今天会输,就是因为对我们的轻敌,所以我们绝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爹,安排人手,从现在开始对他严密监视,一定要探查清楚,明天他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贩卖锦袍。”
“他现在花花点子太多,我们绝不能有一点松懈,要争取一击得手,直接在明天结束比试,也就无需再进行第三项比试。”
韩禄点了点头:“好,儿子,那你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应对商客,这些监视、打听消息的事,就交给为父好了。”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快步地向外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韩冲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刚刚得知韩顾夫妻死讯的时候,韩冲的心里对于未来执掌韩氏家族一事,是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甚至在今天去灵堂拜祭之前,他都不认为有谁能够构成威胁。尤其是在他尽可能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周全,并做了周密部署的前提下。可韩涛的异军突起却让他现在想起来还十分的惶恐。那无可匹敌的文采,诡异的算术工具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谁知道他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能力?为了得到韩氏家族的执掌权,韩冲做了大量的准备。现在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他绝不能允许出现任何一点儿偏差,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其实现在高度紧张的不仅仅只有韩冲。韩府后院的韩涛房间内,此时的他正双手抱头,苦思着要如何才能赢下明天的比试。第一场比赛的盲目自信弄巧成拙,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如果明天再输,他也就彻底失去了执掌家业的机会。锦袍在东汉末年,那是绝对的奢侈品。一件的价格可以达到1800-2500钱,这个数字已经接近了一个普通人几个月的收入开销,寻常百姓是肯定消费不起的。换句话说,这次的销售目标,其实针对的就是山阳县内有一定实力的商家富户。生意人做的是买卖,买卖就是和人的交往、交换。有了更高的人脉,才更有利于未来执掌家业之后,继续扩大经营,保持日常的轮转。看似是比拼销售能力,其实暗含比拼的也是韩涛、韩冲二人背后的人脉。“少爷,我觉得您是不是可以考虑找找以前老爷的那些合作的商家和朋友?”
“他们都是有钱人,如果他们能帮忙来买一些锦袍,那不就解决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