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出来一下。”
“有。我是。”这时,一个陆仁管家样子的人站了出来。他代替着相爷一直守在这里的,相爷则是亲自去找神医或者救治的办法。
“有人就好,你去通知她的家人吧,顺便再给她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
棺材?!
秦四小姐死了?!陆仁惊了一下,不用多久,便听到房间里,清儿悲恸的喊声。看来,四小姐死了是事实,他朝骆拓行了一礼,便急着匆匆把这个恶耗带回宰相府。
看着陆仁走后,他再扫了一眼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还有一帮太医的。
“对了,人活着总是要死的,大家不用守着人,该干啥的去干啥的,如果谁有心意,也可以去见见秦四小姐最后一面,死后的样子……但你们最好别碰那些血水,可能有毒,碰到了我也救不了你们,或者你们捂着嘴巴进去也行。”骆拓叹息,还侧了侧身子,闪开一点让想进去的人进去。
可是他等了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进去。
“嗯,我太累,去休息一下,白忙了这么多天,还是救不回……”骆拓一边喃喃着,一边离去,走进了掌柜一早给他们准备的客房。
神医都放弃了,也离开了……
一些大胆的进来屋子,远远的往床榻上瞧了几眼,地上明显一滩血迹。清儿悲泣的趴在床沿,伤心欲绝的。看来,四小姐是真死了。
傍晚,一副上好的棺材出现在月影茶楼的后院,知情者皆在摇头。原来一个傻子大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不料红颜命薄,一朝香消玉殒。
悲哉!叹哉!惜哉!……
葬礼草草的结束(1)
小碧荷的葬礼草草的结束,连入殓、成服、移枢等事,也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在夜晚举行的。还有,她既没有葬到宰相府的祖坟,也丝毫没有按照太子的妃子该有的礼仪安葬。
追究原因是皇宫暗中派人来下了一道圣旨,说不得张闹喧嚷,一切从简。毕竟不久前在天坛上,有人顶替她举行了大婚,若隔两天即传出她的死讯,那皇家无疑又闹出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葬在西城外的一座半山腰上,连碑上的名字也没有落下,仅注了葬下的日期。皇帝允许,一个月后方准刻上名字。
清风无情,柳絮乱舞。
可怜的人儿,即便连死后也得不到安静。
半个月后,几场细雨之下,孤坟上便冷冷清清的,还零星的长起凄凄荒草。
再半个月,人去茶凉的,她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也渐渐的活在某些人的心底。
她死后,清儿不见了,一概失去了踪影。
据说,骆拓在不久后离开了京城。
楼玉瑾也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宰相府人去府空,秦伯夷人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心灰意冷的带着家眷,低调的离京返乡,拒绝了同僚相送。
城外的十里的小杨城,一家庭院深深的大宅。
豪门长年紧闭。
里面,最近却挺紧张和诡异的。
“骆拓!她到底什么时候醒?”
“明天,肯定是明天。”
“明天明天,你次次都说明天,已经都过快一个月了,你还是说明天?!”楼玉瑾沉不住气了,忍一两天可以,三四天勉强,七八天已经煎熬了,再半个月、一个月的,还要不要人活啊!
天天失算(2)
清晨和煦的阳光下,骆拓本来躺在太岁椅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却让楼玉瑾嚷嚷着不得宁静。
“十三王爷哟,她大难不死,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挑剔个什么?学学咱家清儿,天天默然、稳重、耐心的——呃,那个……我不说。”因为他恰巧接收到清儿的不太对头的视线,就像快引爆的怒火随时等着把他给灭了!
他也窘啊!天天失算,这个死丫头,老是在挑战他的医术和极限。她明明已经脉像平衡,气息均匀了,怎么就是不见清醒呢?
“那个……两位稍安勿燥,稍安勿燥……”一个能对付,两个一起来他就得聪明的选择撤退。“我再去查看医术,看看到底怎么一个回事。”
说着,他陪笑一样,弯腰起身端起茶,外又拿了一碟点心便往书房退去。“两位慢坐,我先去努力了。”
“站住!”
清儿喝止,接着目光落在骆拓手中的茶和吃的上,眉还暗挑,警告的意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