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则一脸懊悔的拉了一下卫临潇的袖襟:“西山相对又相连,中有危峰插碧天,姐,我也猜出了那是个由字。可是却比那位公子说的迟了。对不起。”
卫临潇见临风很是懊脑,知道他对这楼灯十分上心。便拍了拍临风的肩,安慰道:“不过一盏灯罢了。这成千上万的灯,我们总可以再遇到我喜欢的,到时候临风得了,再送给姐姐就是了。”
临风也只好点头,那位公子却道:“如果这位公子能答应我个不情之情,我就反这盏灯,送给公子。”
卫临潇刚要摇头拒绝,临风已亮起双眼,惊喜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条件?”
那位黑衣公子笑呤呤的看着卫临潇,一手拿着折扇,轻轻的击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见卫临潇面露不耐之色,方缓缓道:“在下想请几位去听雨阁聚一聚,不知意下如何?”
听雨阁乃是京都有名的一家酒楼,背江临街,楼又极高,此时若临江蹬高,赏视夜景,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不知为何,卫临潇却对这位黑衣公子有着莫名其妙的抵触,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谢公子美意,只是在下带着家人,不便应邀。还请见谅。”
那位公子倒也不介意,依旧拍着扇子呤呤笑着,卫临潇心里就有点嗤笑,大冷的天,拿着折扇装风雅,也不嫌假的疹人。对那公子点了下头,便拉着临风和临雨转身要走。
“等一等。”黑衣公子见卫临潇要走,出口搀留,“其实不是我想邀这位公子,只是觉得公子风采卓然,想必与我另一位朋友必定投合,故此想让两位认识一下罢了。说不定,这位公子见了我那位朋友,也会很高兴的。”
卫临潇心中一动,又见临云临风还有临雨皆恋恋不舍的看着摊主捧在手上打算交给那位黑衣公子的楼灯,顿了顿,便淡然笑道:“蒙公子盛邀,在下若不去,倒拂了公子一片美意了。”
那位黑衣公子听了,爽朗一笑,便让跟随的人,从摊主手中接了那楼灯,小心捧着,对卫临潇道:“既如此,几位请随我来。”
说完,也不等卫临潇回话,但施然迈步,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卫临潇见状,只好领着临风三人在后面跟着。又怕临雨走累了,身后跟着的又都是男丁,便把临雨抱了起来。临雨窝在她怀里,一双大眼却好奇的盯着前面那位黑衣公子的背影,附在卫临潇耳边道:“这位哥哥真有意思。”
走了半日,总算到了听雨阁,卫临潇放下临雨,也觉得自己实在累的够怆。进了酒楼的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见一行人个个衣着不凡,满脸堆笑,向着走在最前的黑衣公子一打辑:“公子可订了雅间?”
今日不比往日,所有的雅座都已满客了,那小二不便直接赶人,因此才有这一问。
那黑衣公子皱了皱眉,淡淡道:“四楼的洗烟阁客人可到了?”
那小二一听,忙又辑了一辑,心想,原来这位才是正主呀,笑道:“到了一位公子,小的这就领几位上去。”
卫临潇几人便随着黑衣公子上了四楼,那边小二已叩开包厢的门,正要请几人进去,却听里面的人已起身迎了出来:“子元,等了你好久,怎么现在才到?”
黑衣公子,正是那日松林里救了卫临潇和陶晨芙的两个中的一位—萧子元。
那位迎出来的人,见呤呤笑着,打着折扇的萧子元身后跟了一众人,起先还诧异,再仔细一瞧,一时忡怔在那里:“是你?”
卫临潇也不由叫到:“果然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临风他们看着面面相觑,姐姐怎么可能认识对方?惟有萧子元一脸玩味的笑。卫临潇想到眼前的男人,曾见亲手处理过她背上的伤,她是穿越女,未见得会介意这些,但不知为何,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对面那人,自是张掖无疑,只可惜卫临潇并不知道这人就是张掖,否则定然不会冒昧前来。
张掖也移开目光,有点不知所措。萧子元笑道:“还是请客人先坐下吧。”
那边小二已加了坐椅。一行人坐定。卫临潇稳了稳心神,看向那个曾经救过她性命的男人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一直无缘相谢那日救命之恩。还望公子告之。他日定让家人蹬门致谢。”
临云等人不由望向张掖,颀长身姿,面貌虽不及那们黑衣公子出色,可也算得上十分英俊了。看起来威严冷漠,却又有一双让人看了就觉得无端妥贴的眼。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敬畏和好感。
张了张嘴,张掖却不知如何回答,心中甚恼萧子元唐突。却又不便开口责问。一时无语。
萧子元就笑道:“大恩不言谢。”他倒是把这恩情坐实了。见张掖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恼意,又继续道:“那日也说不上是出手相救,不过是遇着了。任谁都不能坐视不管。再说我们平水相逢,倒也不必计较姓甚名谁,要是有缘,以后也必定能遇着的。”
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洒脱,卫临潇也不是拘泥性子,见对方不愿说,也就纳口不提,听了只是一笑,不再作声。
倒是张掖松了口气。此时要说出他姓名,彼此又是有了婚约了的,实在不合适,可他又不愿意骗卫临潇。若是说了假话,他日两人相见,叫他如何解释?见卫临潇不再相问,忙亲手给她沏了茶,卫临潇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