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苦苦寻找的那个蜡人,居然是我自己!”我浑身大颤。
“东子,怎么了?”臣臣听到往的叫喊,关切的拍打着门,我身体一抖,道了神:“没事,不小心划破手了。”再次狠狠的看了眼镜子里的蜡人脸,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旋即打开门,对臣臣笑道:“你看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哈哈,我出不了事。”
臣臣何等聪明,见我神色救明白我肯定有什么瞒着她,不过见我不说,作为聪明女人,自然不会多问,这就是我们两人的默契。
我脚步沉重的走着,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我是那具蜡像?开什么玩笑,我的意识都在,再说要真是变成了那副鬼样子,其他人不可能不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我被那东西附身了,他寄生在我身上!也因为如此,我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来。
“怎么把他逼出体外?”我不停的问自己,脑中思绪翻飞。我脸上不是有阴文鬼诏吗,等等,为什么刚刚镜子里没有照出来?难道那东西不是什么鬼魅,所以阴文鬼诏对他没有束缚力。这样就难办了。
想到了什么,我拉着臣臣的手,直奔山下走去。
“东子,怎么了?”其他人发现了异样,我只能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试试看。”
没多久便来到那个空空荡荡的太师椅边。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模仿那个蜡像的动作。
注视着山下,恍惚间有一种游戏人间的超脱感。摇了摇头,应该能看到什么的。闭上眼睛,再慢慢的睁开。只见其他人将我围了起来,一言不发,等待着我这里能有所突破。
注视了很久,我脸色越来越不好,还是没有发现。“不应该,要是猜的不错,那具蜡人端坐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坚信道。
大概过了几分钟,其他人忽然惊呼起来:“东子,你身体!”
“什么?”我奇怪问道,可是刚要动弹,忽然身体一僵,怎么也动弹不得,顿时大骇,大急:“怎么回事,我动不……”话还没有说完整,居然开不了口了,这一下不但是嘴巴,连眼睛也无法动弹分毫。我彻底吓傻了。
臣臣急的直摇我,鬼夜叉将她拉开,面色凝重道:“他身体正在蜡质话,绝不能用力碰他,会将他弄碎。”
我一听这话,再看到所有人几乎绝望的眼神,我心里惊骇莫名。我要变成蜡人了,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活生生的人类啊。有血有肉,咦,我的心跳,我呼吸,在这一瞬间,我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一切感知,似乎一切维持人体运转的生理机能在此刻都从我身体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爹,臣臣,鬼夜叉,巴尔扎等焦急的和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臣臣触碰我的脸庞,我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五感只留下了一双眼睛,看着,只有看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管外界如何变化,失去了任何的反应能力。
“我死了吗?”我这么问自己,可能真的死了吧。因为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那一张张面孔逐渐消失。过了良久,心底最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这叹息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本来就该是我发出来的。
苍凉,孤独,无奈,各自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斥着我的内心,交织在一起,而后又转眼消散。时间慢慢的过去,不知为何,好像过了千年之久,这时,我坐在这里,看着街道被铺就,亭台楼阁被建起来,而后一个个身影从山下走来。这些人衣着上可以分辨出来自不同的朝代,人数也不相同,一波一波,行色匆匆的来到我身边,驻足观察了我很久,而后擦肩而过,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漫长历史长河中的过客。
不带情感的看着人离我而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此刻,我自认为自己就是这尊坐了不知道多久的蜡像,蜡像就是我。
“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我自问。这时,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回答:“因为这尊蜡像,就是你的一个记忆印记,记载着千年来这里发生的过往。”
我愕然,这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我在和我自己说话!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几乎是呼喊起来。
沉默,没有回答。
……
“东子,东子,醒醒!”
我眼前一晃,瞬间感觉头疼欲裂,差点要吐出来。只见巴尔扎高兴的抱住我,结果被臣臣一把推开,眼中含泪:“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呜呜呜,刚刚……刚刚……”
“我们差点以为你死了呢。”鬼夜叉道。
我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奇怪的经历,想了想,淡淡道:“我也以为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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