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得了和凝高招后,立刻回去,打算重金请一位画师,去吴国给那位韩家三郎画个画像。
不过等真操作时,才发现这有些难度。
画师虽有,可吴国那么远,愿意大老远跑一趟的,还真不好找。
好在如今林风在御林军当差时间不短,手头也宽裕,重金砸下去,还真有一个听到赏钱丰厚,来毛遂自荐的。
林风大喜,当即付了一半定金,备好车马,请这位“壮士”去吴国一趟,画一张那韩家三郎的画像。
一个月后,满心期待地林风收到了他重金悬赏的韩家三郎画像。
“这就是你画得韩家三郎画像!”林风指着画,不敢置信地说。
画师一脸得意,“韩大人的风流,尽在画中。”
林风忍不住咆哮,“我要得不是风流,我要的是像,你走之前,我不是吩咐了么,要画工笔画,能画多像画多像,尤其是眼睛,务必让我能看清楚他是单眼皮双眼皮,你画的这画,你确定能让我看得出!”
画师尴尬地用袖子擦擦被林风喷得唾沫星,“可那位大人现在已经官至中书舍人,小靠近不得,只能远远偷看一二,就算想要工笔画,没个照着的,也画不好啊。”
“所以你就画个写意画来糊弄我!”
画师忙辩解,“工笔画要想精准,真得照着画,不信小郎君您问问别的画师。”
林风气结,“这么说我还难为你了,那你既然偷偷看了那位韩大人,你告诉我你看得他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画师支支吾吾,“大约是丹凤眼吧!”
“什么叫大约?”
画师忙讨扰,“小的自幼习画,年轻时常常夜里挑灯作画,所以这眼头,有些看不清远处的人和物,所以这位韩大人……”
“好家伙,你居然还是个近视眼!”林风直接气炸了,对着画师吼道:“滚!”
画师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只是跑到门外,又折回来,躲在门后,弱弱地说:“小郎君,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儿子,这剩下一半的钱?”
林风喘了两口气,掏出一块金子砸了过去,“滚,以后别让本郎君看到你!”
画师抱着金子开心地滚了。
林风被气得肝疼,从旁边桌子上端起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终于压下了火气。
看着旁边桌子上的画,林风气得一把丢进旁边废纸篓。
“要不是看在你大老远跑一趟,上有老下有小,就凭你画,休想要剩下的一半钱!”林风愤愤说完,转身离开茶楼,回家了。
结果刚回进门,管家就过来,说他爹冯相叫他去书房一趟。
林风只好先去书房找他爹。
到了书房,林风叫了一声“爹”,就进去。
冯相这次没看书,只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额头,微微闭目,好像在休息。
听到林风的声音,冯相睁开眼,“来了。”
“爹,你叫我什么事?”林风走到冯相跟前。
冯相指着旁边凳子让他坐下,“你前些日子,雇了画师,偷偷潜入吴国,去画吴国中书舍人韩舍人的画像?”
林风蹭得一下站起来,“爹,你派人跟踪我!”
冯相面上顿时有些惨不忍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伸头对着林风脑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