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姜晔轻哼着嫌弃地说了句,眼中却没有半点嫌弃之色。
希袖折在一旁啧了一声。他太了解姜家这三姐弟对姜迟的妹控……呸,弟控程度了,他现在要是也附和着嫌弃地说一声娇气,姜晔只怕能把他怼到一晚上不好意思再开口。
“你们今天也跟着折腾了一晚上,麻烦了!”姜晔对着两人道谢。
“姜三哥,你太见外了。”宁初琰说。
希袖折也连忙摆手,“就是就是,我们和姜迟是什么关系,而且他这些年也帮了我们不少。”
姜迟虽然身体病弱,但是能力手段和他孱弱的身体绝对是成反比。
大概……和容貌是正比函数。
这应该就是别人说的,越是好看的人手段越狠越是不能小觑。
姜晔笑了笑,然后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一点,“这么晚了,你们要不洗漱了就在这里睡觉吧!”
宁初琰没有拒绝,他这几天接连都是高密度地拍戏,确实有些累了。
希袖折重新拿起了手机,“我再玩会儿游戏。”
姜晔忽然抬头看着他。
希袖折一开始是想忽略这道目光,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姜三哥,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大自在。”
“你知道因为过度沉迷游戏而猝死的概率比其他人大多少么?”姜晔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么晚了就不要玩游戏了,你的视觉听觉和肝脏脾肾都接受不了。”
希袖折瞬间一个激灵,一抬头就看到了姜晔的白大褂,瞬间意识到这是医嘱。
然后关了手机,“好的,姜三哥,我马上就去洗漱休息。”
希袖折回了房间之后,姜晔没忍住笑了起来,“啧,他还是这么听医生的话啊!!”
宁初琰也在一旁笑,“对他来说医生的话就是圣旨。”袖折从小就是这样,无论是看病还是打针,只要是进了医院见了医生他就很乖,不哭不闹,医生怎么说他怎么做。
他记得幼儿园的时候袖折很喜欢吃糖,特别喜欢,喜欢到他的书包和裤袋里面总能掏出各色糖果来,后来长蛀牙了,医生告诉他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果对牙齿不好,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肯吃糖了。
“那看来以后我的话对他会很管用。”姜晔笑着说。
宁初琰莞尔,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这是给姜迟准备的粥,他晚上没怎么吃东西,醒了可以让他吃一点。”
客厅里面剩下了姜晔一人。
他在沙发上坐下,取出了白大褂胸前口袋上的钢笔。
钢笔有些旧,不过款式挺好看的,姜晔放在手中转了一会儿便低头看自己带进来的那些资料。
干净整洁的房间。
床头留了一盏小灯,将床上那道身影映照地并不是非常清晰。
昏暗中,姜迟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点儿都不意外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开了灯之后,房间如被点亮了一般。
姜迟靠坐在床头,一腿微曲一腿伸直,姿态看上去随意至极,面容虽然苍白得毫无血色,但是依旧遮掩不住那一股子自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妖魅张扬,是那种懒洋洋的媚。
甚至有点儿妖。
尤其是左眼眼尾下那两点墨色泪痣,将那张如雪的精致容颜映衬着漂亮的不像话,细长的凤眼半觑着,有些薄凉也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