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他才拼死挣脱别人给他套上的束缚,带着林菀书回到扶安,和她有了孩子。
“依依,”冯宏达略有艰难的开口,肩上的拿捏实在让他舍不得,“你要是想见她,就去看看,她住在城中的翠园。”
冯依依手下一顿,虽然从冯宏达口里知道了父母过往,可是有些地方总觉得奇怪。
国公府就那样简单放弃林菀书?冯宏达之后又做了什么?
“林夫人,她来咱家是为了什么?”冯依依问。
冯宏达开始头疼,眉间越发皱紧:“说是,想认你。”
“认我?”冯依依突然想笑,当初是国公府把林菀书赶出来,亲口断绝关系。
如今来认她,这是什么道理?是觉得人人都想攀附林家高高的门第,还是觉得他们总能掌控一切?
冯宏达稍稍冷静下,口气一缓:“你外祖父早几年前就去了,现在是老太君……”
“爹,”冯依依打断冯宏达,声音清脆,“当初,扶安的那把火,是不是国公府所为?”
因为母亲走了,所以林家生恨,继而对付冯家。不然,为何所有人当晚昏睡不醒?分明是动过手脚。
冯宏达一愣,嘴艰难动了两下:“不,不是,你别瞎猜。”
“那爹可知道是谁所做?”冯依依又问。
“别问了,”冯宏达垂下头,搭在桌上的指节发紧,“这件事就当过去。”
好似怕冯依依继续追问,冯宏达又道:“我明日去隔壁镇子,那片地有人出价,我带着梅桓过去看看。”
说完,冯宏达站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冯依依独自站在小亭中,思绪久久不静,总觉得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事发生。
。
翌日,梅桓站在大门外,看着忙碌大街,人来人往。
“在看什么?”冯依依走出来,将一个包袱塞进梅桓手里。
是她给冯宏达和梅桓准备的衣物,冯宏达是说今日过去,可没说哪日回来。
其实事情快得话,赶一下,明天夜里就能回来,只不过累些罢。
梅桓将包袱往肩上一甩,抬起下颌示意过去的几匹马:“娄先生出城了?我是没想到,他还会骑马。”
冯依依跟着随意扫了眼,娄诏是会骑马,魏州,扶安,他只有和她一起时,才坐马车。
昨日在河边,冯依依已经知道娄诏要离开辛城,他本就是朝中大员,追来辛城总会耽误他的正事。
至于他所说那句“等他回来”,冯依依并没多想。
“娘子,关当家何时回来?”梅桓问。
冯依依站在大门边,看着梅桓,总觉得他今日脸上不太爱笑:“大约快的话,得十几天吧?”
“十几天?”梅桓抬脸看天,云层低压,“娘子,城南蚌池的院墙快些修好,免得变天。”
这一提,冯依依倒是记起来,这几日未去过城南。大约心底里,总是觉得不去,就可以避开娄诏。
心里笑自己一声,自己的产业有什么不能去的。
正好今日过去看看,也跟着小蝶学学,如何取珠。
冯宏达抱着桃桃从大门走出来,表情与往常无异,特意换了一身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