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是军人了?”费海楠嘟囔。
“如果你是个军人,你现在又不是在干可耻的事情,你马上给理直气壮抬起头来,向所有与你对上眼睛的人微笑!”白烨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一步步现场教导雏鸟怎么做间谍了。
“可我心虚。”
“你心虚个p!”白烨隐忍不了,粗话爆口了,失态也有稍微醉酒的原因。
“来,电话给我!”费君臣向白烨伸出手,要电话。
白烨终于意识到他刚刚那一口粗话,可是对着车内其他三个兄弟的老婆和妹妹骂的,顿时懊恼万分,乖乖交出电话。
费君臣接过了手机后,代替白烨向费海楠指挥:“你先问她在哪个病区?是不是还在原来那个病区?”
“我怎么问?去咨询台问吗?以什么身份?”费海楠一问三个问题。
“去护士站问也行。咨询台应该晚上没人值班的。你先到急诊部的护士站问一问。至于身份嘛——”费君臣对于妹妹自然没有白烨粗暴,温柔加耐心地说,“你就说你是她以前的朋友,突然听说她住院了,很吃惊,过来探望。”
“嫂子如今的名字是?”
“兜儿。”
有四哥一句一句的引导,费海楠不迷路了,咚咚咚跑到了护士站那里问:“请问兜儿是在这里住院吗?”
“兜儿?她应该是转到耳鼻咽喉科去了。”
“耳鼻咽喉科?”费海楠讶异,“可她不是孕妇吗?”
“因为她的家人强烈要求要一间单人病房。只有耳鼻咽喉科有单独病房”。
费海楠立马转战到耳鼻咽喉科病区,结果被护士给截住,道“不行。病人现在在休息。病人家属离开前才慎重交代过,什么人都不能进去探病。”
“怎么办,四哥?”费海楠走到角落里,对着电话跳脚,“那个护士进去和医生说了,他们好像开始怀疑我了!”
费君臣的手放在眉心里揉了揉,没想到进个病房的门这么难,当然他可以理解医院里的人都是按照规定以病人为着想才这么做。
“让王医生过来一趟,行吗?”白烨提议,“毕竟,她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去看一下病人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都几点了?让人家半夜三更爬起来到这里?只为了递个电话的话,明天也可以这么做,不是吗?”费君臣以不近情理驳了老二的议案。
“如果明天再来,我们这不输了第一局,接着输第二局吗?”黎立桐咕哝着,不赞同让自己兄弟这样窝囊下去。黎立桐这话也说的没错。第一局是始料未及,无可奈何。第二局已经有了机会,如果放弃,不符合他们军人打仗的顽强风格。
“我怀疑,安日晨在医院里有人,不然,不会这么快能帮她弄到单人病房。”费君臣认为这个事,还是必须谨慎行事一些。
“说不定他在部队里都有人呢。”白烨接着他的话,长眉纤动,暗沉的眸子里露出隐忧与沉思的光。
“让海楠先搬回来吗?”黎立桐担心自己老婆了。不是担心老婆被人怎样,是担心老婆接下来沉不住气把事情彻底搞砸了。
一直默默的费镇南这时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白烨慌忙跟着他跳下去,怕他按捺不住做出什么事。
“我想,直接将电话扔到她病房窗台那里去。”费镇南仰头,目测楼下与楼上的距离。
“兄弟!”白烨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是,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在众目下的部队医院里,摇摇头,“你扔到了,也不一定能逃过摄像头对不对?”
费君臣同时下了车,道:“我让书恬过来了。让他以医生身份进去。称是王医生托他过来看就可以了。本来我也可以进去的,可我喝了酒,被里面的人闻到不好。”
“也好,顺便问问他向十圣心那边的人了解到情况没有?”白烨点头附和他这个主意。
所以,他们两人在公众未注意到前,强硬把费镇南重新拉上了车。
费海楠听见四哥的指示,扯到了医院门口,等着奉书恬的人来到。
大概等了约十五分钟,在费镇南又忍不住要跳下车时,载着奉书恬的军车在医院门口将奉书恬送下了车。
费海楠冲下楼梯,来到大门侧边的暗处,与奉书恬做了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