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投射入屋,罩在两人身上,光影下,小脸上细腻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明亮的眼晴可怜地看着他。
“你会不会的,我真的赶着要出去了,你别把我妆毁了。”
“别动,很快。”
沈珩一只大手像擒小猫一样捏住她的后颈,不让动弹,另一只手拿着眉笔轻轻地描,正当萧羡鱼以为他没什么经验会画歪画丑的时候,他停了手,递过一面小铜镜照了过来。
“哎还行。”萧羡鱼小小惊喜,这下她可以出门了。
沈珩站起身,拿起妆奁里的碧玉扳指戴上,&ot;走吧,我陪你去。”
萧羡鱼却把他拇指的上扳指拔了下来,这举动看得沈珩直挑眉,遂又挑了个青玉双面雕祥云的玉佩系他腰上。
“这不比京城,咱们不彰贵不显富,低调些。”
今日沈珩一身琉璃白,这倒是衬得他年轻不少,如果将眉宇间的冷峻平和了,便与十来岁的少年郎无异。
萧羡鱼有一瞬恍惚又回到了自己十四岁时的光景,眼前的沈珩是她离开前十九岁的模样。
“珩哥哥…”她情不自禁地呢喃。
萧羡鱼的声音很低很低,但沈珩耳朵一动,显然是听到了,他忽然深吸口气,紧紧把她抱进怀里,“羡羡,你还想要出门么?”
她发懵的脑子一下清醒,立刻推着他,生怕再慢一下就真的走不成了,“要的,要的,走走走走!”
马车很快到了吉财楼附近,果然门庭若市,人来人往,车辆难以在门前停伫,他们只能就近下车走过去。
一进门便见座无虚席,可见姜家在玉州城内是有排面的。
人实在拥挤,沈珩揽着萧羡鱼的肩膀避了好几回,忍不了,青杨长手一抓,将跑堂的拽到面前。
“要间厢房。”
跑堂的忙得晕头转向,满头大汗,草草一眼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便道:“厢房得是上客才能去的,几位就坐大堂吧,那个角落还有张桌。”
沈珩冷道:“不论厢房要吃喝多少银子,我们付了,带路。”
“行行行,几位请跟我来。”跑堂的还一堆的事,又觉得沈珩是个不好惹的,只好先迎他们上去。
上了二楼,厢房一开门,里面的装砌以古朴的黑木为主,色调暗沉庄重,品味尚可。秀月将窗打开,那头是酒楼的内园亭,可供客人游赏坐乐。
沈珩点了茶,是姜家目前最想大卖的那一款,还有一些特色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