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伤感着互相劝酒,歧王带着李龟年来了。
“呃,公主,这么盛大的赛事,怎不通知做哥哥的,一起来热闹热闹啊!”
“王兄耳目灵通,就是我不请王兄,王兄这不是不请自到了呀!来来,请上座!”
玉真说完,让侍女在她盘边,再开一席,摆上酒菜。
歧王落上座,李龟年在崔颢空出的位子上坐下。
“看来我的到来,打扰到大家这个比赛的进程了。现在到哪里了,谁应该继续下面的节目啊?”
歧王先自喝酒三杯之后,便问玉真。
玉真便道:“纯阳公子,我们继续你还没有完结的佳作!”
“尊命!”纯阳朝上作揖后,继续吟诵:“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此句不联系上下句,不过平平无奇,全无半点出彩之处。
歧王一听,便放下酒杯,瞪大了眼睛问道:
“呃,等等,等等!我说白袍公子,你这是诗吗?怎么不韵,不律,不对,不粘的呀?”
玉真连忙介绍道:“王兄,你别打岔,纯阳公子的佳作,远比我们前面做的律绝有底色和意蕴!纯阳公子,你别受打扰,请继续作完了再说话不迟!”
纯阳低下头去,继续沉缓地低吟道:“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玉真听完,联想到她二岁就与母亲生死离别了,就哽咽着跟咏: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这首诗,初听断肠,再听沧桑,这不对称的诗句,怎可以这么唯美,怎么可以这么动人呀!”
歧王也听出了意蕴,便连忙招呼王维:“王太乐丞,这是什么好诗,呈上来我看看!”
王维书写完,毕恭毕敬地呈给歧王过目。
歧王接过,两宫女帮其展开平铺在酒案上。
歧王扫视一眼,便一巴掌拍在案上,眼泪冲眶而出,举起双手,口中高叫:
“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呀,我的青春去了哪里了啊?呜呜呜呜,嚎——!”
歧王喊毕,伏案嚎啕不已。
下面一众书生,亦是耸然动容,心中悲戚不已。
贺知章站起身,来到张九龄前面,说道: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老喽!
张老哥,我们老哥两,一起也喝一杯,怀念已逝的华年。”
“好,好,一切尽在酒中!”
张九龄站起身,用左手的食指,敲了敲右手的酒杯,举杯跟贺知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玉真在上发泄完了感情,看大家的诗都作过了,便道:
“今天的比赛,如单论意蕴和情感这两项,当数纯阳公子的长短句为第一!大家对这个比赛结果,有什么看法啊?”
“第一,第一!”
歧王接过宫女的一堆书稿,也不摊开,便跟着玉真表态了。
李白和高适,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便都表态道:
“纯阳公子的佳作,当数今天的翘楚!我等一众好友,都心服口服!”
张九龄与贺知章同声道:“我赞成!纯阳公子今天的长短句,在我大唐诗坛,别开生面。诗风独树一帜,以后必定开宗立派,成一代诗宗!”
歧王平常喜欢音乐和热闹,他见自己刚到不久,诗歌大赛就要结束了,便意犹未尽:
“嗯,玉真妹妹,这等盛大的律绝大赛,不可没有音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