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
这是怀袖第一次主动说要自己带她出去玩,萧叡竟有种受宠若惊之感,愣了愣,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应了下来:“好。”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去秋狝狩猎?”
萧叡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心下转念一想,不过稍有些显眼……本来这阵子他应当多避避嫌才是,但怀袖难得与他要求什么,他怎能不答应?
怀袖已放下茶盏,端立一旁,像是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道:“被前阵子宫中传闻闹的,我倒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像以前一样跟你去,不如这样,我称病休息,私下扮作小侍女怀袖跟你去。如此一来,也不招眼,不会又叫后宫的娘娘们发现,记恨于我不是?”
听着有几分荒唐,又有几分有趣。
萧叡颇为意动,没立即答应下来,笑了一声,道:“你不是事务缠身忙得很吗?如今却有空要跟我出去玩了?太皇太后的寿辰不用你着紧了?”
先前说宫中繁忙、脱不开身的是她,如今若无其事、想要出去玩的也是她。
萧叡盯着这个爱撒谎的女人,打量她的脸上的神色,却没见她有一丝羞愧,镇定自若,甚至还振振有词地说:“那会儿是很忙,但我已经牵好头,后面的按部就班地做就是了。”
她已在宫学生中培养提拔了几个人,放手叫别人干活就好了,这世上倒也没有什么非你不可,她的活儿也不是旁人就真干不了了,她不做尚宫,有的是人等着接手。这偌大的皇宫缺什么都不会缺贪权慕利之人。
她说得仿佛真有其事一般,左右给个理由搪塞一下萧叡便是。
怀袖这明摆着在敷衍他,装得太不像样了。
萧叡心下不满,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朕对你来说算什么?不想搭理朕,就公务繁忙;自个儿想出去玩了,转身便清闲了?”
怀袖望了他一眼,了然地道:“陛下不想答应便罢了。反正陛下于我这儿,也不是头一回出尔反尔,奴婢不介意。”
萧叡又好气又好笑:“过来。”
怀袖只站在边上冷眼瞧着他。
萧叡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想去就伺候爷,把爷伺候舒服了便带你去。”
往日怀袖总会顺势坐到他的腿上,与他欢好,讨他喜欢,今天却没有,微微福身,道:“那奴婢不去了。”
说完,便自个儿饶过屏风,回绣榻上睡觉去了。
萧叡:“……”
萧叡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心想,他这是又被怀袖甩脸子了吗?
这女人……近来愈发嚣张了。
萧叡起身,也到榻边,怀袖听见他过来,还翻了个身,面朝里。
萧叡坐到床边,手掌搭在她的肩膀:“在和朕置气呢?”
怀袖闭着眼睛说:“奴婢睡着了。”
萧叡被逗笑了,脱了鞋,上床抱着她,刚要乱摸,怀袖抓住他的手,道:“奴婢今天伺候不了爷,这月的癸水来了。”
萧叡不嫌弃她,沉吟了片刻,道:“你上月癸水与这月差了二十九日,再上月是三十日,你这毛病倒是好些了。”
怀袖皱了皱眉,有些惊讶,在萧叡的怀中挪动了下身子,说:“陛下无事去记这种腌臜事干什么?”
萧叡也不答,还问她:“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