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陈长安如实说了。
身旁的宋槐举着伞,左看一眼曹楠轩,又看一眼陈长安。正当陈长安以为宋槐要说什么话帮他一把时,宋槐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情:“哎,你比他长得高!”
……
曹楠轩仿佛是真的没有听见宋槐的话,只对陈长安道:“常公子可别气馁,墨伯要把我支开,摆明了公子手里的这件东西是个宝贝。至于为什么没有收下……墨伯他可说了什么?”
宋槐站在两人中间,说道:“你无须忌惮什么,说就是了。再不济,露馅了我就带你跑嘛。”
陈长安心里苦笑,还说来解救宋槐于危难,敢情得等他来了,才会有危难么。
陈长安于是便老实说了在红居的经历,宋槐在一旁不时还要打个岔:“这老家伙拿腔拿调的,我怎么越来越不喜欢他了。”
曹楠轩倒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那眼下常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陈长安作苦恼状:“我是初来乍到,离了曹管事您的带路真是哪里也摸不着头脑。大路上人挤人吵闹得很,刚想着要找个清净点的地方休息片刻,然后回崇文馆找您呢。”
曹楠轩看了一眼四下,街道上几乎只有三两行人,的确冷清许多。
他对陈长安道:“前方的确清净,只是常公子您一看就没什么心眼防备;初来乍到,都要往人堆里扎才算安全,否则这死气沉沉的,万一街头巷尾有什么宵小之徒,常公子身上的宝物可是他们最中意的呢。”
陈长安依言,感谢道:“多谢管事提点。我原先还害怕人多手杂,若有人趁乱摸走了我的储物锦囊,我更是要叫苦不迭。”
宋槐在一旁突然提醒:“问他你手里的带子还能有谁敢收。”
陈长安听了,装作突然想起一般,问道:“曹管事在欢喜场里待了许多年吧?”
曹楠轩:“是,我从出生起就在这里了。常公子想去哪里,我或许可以带路。”
陈长安作苦恼状:“我一直听闻欢喜场是六界上下最大的交易场所,奇人宝物数不胜数。我此番前来,就是要看这里能否有人可以收下我这缎带。红居的墨伯告诉我,这缎带是价格千金的宝物,还让我捂好了别让歹人看见。你说这可……”
曹楠轩闻言,道:“原来这就是他赶我走的缘故。”
曹楠轩抬眼看向远处高楼,沉吟片刻,道:“要不这样,欢喜场里除了红居,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请人来收。”
“请曹管事指点。”
宋槐一手掐腰,一手把伞柄撑在肩头,顺着曹楠轩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了然:“他要带你去拍卖场,你找个由头,让他引荐你去欢喜场大当家的那。”
陈长安“啊”了一声,打断了正要引路的曹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