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与陈长安并排站立,看清了徐若风的面目倒是有些意外:“怎么是他?”
陈长安忌惮周围侍从较多,不太方便再用手势,只得将疑问憋在心里。
徐若风先开了口:“听手下来报,小友此物与醴奴有关,还请问是怎么个有关法?”
宋槐拍拍陈长安的手臂,说道:“我说一句,你学一句。”
陈长安长呼一口气,当做是认可了。
宋槐借陈长安之口,道:“缎带来自我年少时结识的一位旧友,此友与我相谈甚欢,临别时以此物相赠。而我这位旧友,便是醴奴。”
徐若风:“你既然说是旧友相赠,那也应该是情谊甚笃。缘何今日要拿它来我欢喜场做交易?”
宋槐:“少年人初出茅庐,总是需要有些名头。若能以此物换得我年少成名,也不枉我与他多年的缘分。”
陈长安一字不差地将宋槐的话复述出去,心想你与我事先未曾“串供”,口径还能如此一致,真是默契。
徐若风拿起缎带仔细查看,笑道:“不光是醴奴,还是个有见识的醴奴。这上边……还有别人的手笔吧?”
宋槐:“别人的手笔我倒看不出来,只是想问大当家的是否愿意收下此物?”
徐若风好似不在乎地又把缎带往桌上一丢,倒是把一旁的曹楠轩心疼得一哆嗦。
徐若风道:“小友,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旧友就是一位醴奴。我倒想问一问你,你知不知道醴奴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长安以余光瞥向宋槐,宋槐道:“且听他说。”
徐若风捻起手中的琉璃手串,缓缓地从回忆里挖掘出一丝丝记忆:“我曾在多年前与一只有着自我思想的醴奴有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世上醴奴成百上千,但能再有一个如它一般的再也没有了。”
陈长安注意到宋槐在听到“成百上千”时身子一顿。
徐若风接着说道:“醴奴啊,就是畜牲。只是来得要困难些,本质上也还是供人驱使的牲口。只是我曾见过的那只不一样,它能与人交谈,甚至可以修习术法,且功力远高于我。也是因为有它做例子,这才带动了天下人炼化醴奴。你说这缎带是出自一位旧友,还是一位敢在人前自称醴奴的旧友。你可知天下醴奴,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见不得光的。”
宋槐冷笑一声:“告诉他,不是还有那么一只能见光的么。”
陈长安犹疑片刻,担心会就此暴露宋槐的存在,还是照着说了。
徐若风反倒没有当真,哈哈大笑:“那只早死了几百年了,尸身还摆在九重天上呢。”
宋槐一怔,显然是很意外。陈长安注意到,宋槐的这次意外,还带了些不解。
“不过,东西是好东西,若真是天上那只醴奴的遗物,也算是我赚了。说吧,你想要什么作为酬劳,灵石,黄金,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