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豪直接了当地道:“我不准。tayuedu”
冯纪远也亢然地道:“他们只是在兄弟的地方居留,并没有冒犯到杜爷的忠义山庄去。”
杜英豪道:“冯兄!这忠义山庄不是你的。”
冯纪远一翻眼道:“笑话,这儿是我们凭双手一寸一寸开发出来的,不是我的是谁的?”
他的手一挥,厅后涌出一大批的人,各持兵器,为数在百人左右,一半进入厅内,一半则在屋外,将房子密密的包围了。
宫本田与花子赫然也出现在厅中。宫本田大声道:“杜英豪!你太过份了,居然想赶尽杀绝,追到这儿来,这下子可是你自投死路。”
众人都为之大惊,冯纪远的行动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他似乎公开地站在倭寇那边与社英豪作对。
杜英豪倒是很沉稳,看了看宫本田与花子父女,见他们身边簇拥着另一批青年,虽然是汉人装束,却手执倭刀。很明显的那是一批东洋武士,以汉人的身份潜伏进来,此刻已无掩饰的必要,故而公开地摆明了,而且更喧宾夺主地排众而出,主动地面对着杜英豪身没的堀内和子厉声道:“和子,是你露了此地的秘密,把他们带到此地来的?”
堀内和子勇敢地道:“不错!是我,因为我跟你们一样,不愿被人杀死,还希望活下去。”
宫本田愤怒地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贱妇,竟为了怕死而出卖自己的同胞,出卖主上。”
堀内和子尖利地反诘道:“宫本样,你这话我无法同意。我的同胞在扶桑本土,我并没有出卖他们,我的主上应该是住在京都皇宫里的天皇陛下,我也没有背叛他呀!”
宫本田怒不可遏地叫道:“胡说!你这个贱嫦、叛徒,你的父亲是主上毛利永康的家臣,所以他的中国名字也叫毛永利,那是主上所赐。”
和子冷笑道:“我父亲连毛利永康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一切都是你在中间传话,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也不得而知;何况主人虽然封赐我们五十万石粟的爵禄,却连一粒米也没见到,倒是把我们每年辛苦经营的收入都献了去。”
宫本田吼道:“目光浅近的女人,你只看到眼前,刻下是非常时期,主上正在蒙难,才暂时欠你们一下,一旦光复权位,会加倍奉还的。”
和子道:“说得好听,只是你的一句话而已,你说的话能代表主上吗?”
“怎么不能?我是主上的唯一代表,我的每一句承诺,都是代表主上的。”
和子冷笑道:“你的权利居然大到能作主晋封一位五十万石的家臣了吗?五十万石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了,我父亲被封的又是那一个城呢?”
宫本田道:“只要主上能重掌大权,任何一个大城都由着你们挑选。”
和子冷笑道:“宫本!我认为这根本是你的骗局,连有没有毛利永康主上这个人都很难说,可能根本是你捏造出来的。”
宫本田厉声道:“大逆不道的畜生,你居然。”
和子冷冷地道:“我父亲一心妄想权势,而且也不懂贵族的礼仪,由着你去哄骗;他是个平民,而且还是逃亡的家奴,照朝例是不能封爵的。”
宫本道:“主上顾念他的功劳,已经赦免他的逃亡罪,而且还撤销了他的家奴身份,更将他晋封为家臣贵族,这是何等的荣幸。”
和子冷笑道:“只可惜晋封的是一个流浪的将军,为天皇陛下不承认,他连自己的地位都无法保全了,还有权能封赏别人吗?”
官本田脸色一妥道:“天皇陛下是不管事的,宫中的天皇只是一个象徵,谁有权他就承认谁。”
和子冷笑道:“但是照例,三十万石以上的城主就要由天皇召见赐封才能生效,不管是那一家的家臣,名义上效忠的是皇室,而且受任的诏令,也是由皇家颁下的,不是说了算。
宫本田没想到这个女子对宫廷中的规矩会如此清楚,怔了一怔才道:“那当然,目前只是口头上的允准,以后会补行仪式的。”
“口头允准!谁的允准?只是你口中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保证,你若是否认呢?”
宫本田道:“那不可能的,只要你们一直忠心耿耿,我怎么会撤消呢?”
“若是你遭了意外死掉了呢?那所有人的封爵岂非都随之冰消了吗?”
“不,不会的,主上那儿有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