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锅扣过来,崇德帝皱眉“朕何时答应……”
“而且。”容溪抢道“而且没名没份就与皇上做了那事,臣子虽为男子,可到时也会被众人笑话死。臣子身份本就尴尬,皇上作为臣子唯一的天,臣子能依靠的只有皇上了啊。”
这样一番情深意切倒让崇德帝有些愧疚,他抚上美人被泪水打湿的头发“这事的确是朕心急了。”
“不过。”崇德帝道“太医都说你这脸恢复需要时间,一年半载倒是也行,若是一辈子不好,难不成你要朕一辈子都不碰你?”
容溪顺势道“那就一年为期。”
他眼睛忽然就有了光,“一年时间,臣子会好好调养身体,好好医治疤痕,到时候风风光光的成为皇上最美的郎君!”
崇德帝不作声,只是脸色沉沉。
容溪也不如以往小心翼翼,他大胆的摇着崇德帝的胳膊,看起来天真又妩媚“好不好嘛,好不好?皇上。”
这让很少被人这样对待的崇德帝渐渐缓和了脸色,虽然容溪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崇德帝倒也不是非让容溪成为他的人不可,他享受的不过是美人活在他手心里,敬佩他,臣服他,尽受他掌控之感。
于是他曲指敲了下容溪眉心“行吧,朕答应你。”
等崇德帝离去,容溪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下。
一年时间,大都朝已经改朝换代,他与崇德帝怕是会天人两隔,而到那时他就是真的自由了。思及此,容溪觉得自己要攒些钱,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再回容家是不可能了。
大年初一,晴空万里,风雪已霁,所有皇室重臣也踏上了夜眉山狩猎之行。
崇德帝此行只带了宋郎君和容溪,这倒让名贵妃等后宫嫔妃郎君分外嫉妒。皇上带擅长骑射的宋郎君去倒也罢了,带一个连美貌都没有的病秧子去这是干什么?
于是,宫中现在都在传容溪会些别人不会的狐媚手段,还专挑白天放浪形骸,勾得崇德帝魂牵梦萦,竟不在乎他如今奇丑无比。
容溪不知道这些传闻,因为此时他已经坐上了前往夜眉山的马车。
他和宋郎君与崇德帝同坐一车。
向来温和话少的宋郎君今天竟然分外活跃,道“容公子,夜眉山庄有一处药泉,我想你身体虚弱,怕是身体寒气太甚,到时候你一定要多泡泡,这对你身体也大有裨益。”
容溪回以淡笑“臣子谢宋郎君提醒。”
宋郎君道“容溪,你不要一直叫我宋郎君,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名字的啊。”
容溪微愣,他一直知道这位不是善茬却没想到竟然不善良到这个地步。
在崇德帝看过来时,宋郎君和和气气的笑道“没事,没事,许是你忘了。”
还不等容溪说话,他似兄长一般道“容溪,你以后可不要忘了唤我莲之。”
容溪闻言笑了下“郎君怕不是也忘了,臣子说过,礼不可废,臣子一日不是皇上的郎君一日就要给郎君行大礼,这是臣子对皇家威严的尊敬。”
宋莲之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崇德帝略有宠溺的声音“别看他年纪小,入宫晚,却将这些条条框框的礼数背得最熟,像个小书生,莲之你还是不要为难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