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把师父传授的奔雷拳的招数,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重复回想,想到后来竟然觉得有许多地方似乎不太对劲,有些招数很华丽,但是真正对敌之时,往往派不上用场。比如奔雷入海那一招,打向敌人前胸,后手却是发出去的拳向上提起,虽然辛不平不会藏私,可除非像陈一华那样力大无穷之人,可以一招制敌,否则换做是自己,奔雷入海发出后,必然门户大开,遭敌人毒手,难道这套拳法专门为陈一华量身而做?
正想着,远远地听到几声狼嚎,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陆崖顿觉大奇,怎么祁州地界有狼吗?
向南此时却又伸出手将他紧紧环抱,一条大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口中含糊着说道:“死陆丫……小yin贼……”
陆崖见她还在闭着眼睛熟睡,不禁苦笑一声,这叫我可怎么睡嘛。
第二天一早,陈一华便来砸门,“老……老四,好点没有?”
陆崖推了推向南,向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差不多都快骑到陆崖身上,而且还是在被窝里面,顿觉大羞,陆崖低声道:“你现在还不走?”
向南羞红着脸低语道:“现在走什么,你师兄在外面,你先打发他走。”
陈一华又敲门,“你……你不是死……死了。”
陆崖道:“少要说胡话,等会我就起来了,我头晕,现在还不想起,你和三哥去给我买点管头晕的药来。”
陈一华“哦”了一声,转身离去,向南才笑道:“真会扯谎。”
陆崖道:“哪里扯谎,你一夜不睡觉试试,看你晕不晕。”
向南看了看陆崖双眼通红,倒真似一夜未睡,“为什么你不睡?”
陆崖道:“我这样骑着你睡,看你能睡着不?”
向南大笑,“那又是我的错了,不过我可睡得真舒服呢。好安心,连梦都没做。”
陆崖摇摇头,心想,你倒安心了,我可就倒霉了,想起昨晚那一声狼嚎,便问道:“祁州一带有狼吗?”
向南道:“上次你搭救我的时候,不是看到一个车队吗?他们的车里面全都是狼。”
陆崖点点头,“怪不得,昨晚听到狼叫了。”
向南道:“那可能是从车队里跑出来的,屠狼……”她想起那大胡子曾对中年汉子说起过这个名字,自言自语道:“想必是狼的名字?”
陆崖笑道:“不去管它了,趁我师兄都出去了,我们快点起来,被他们看见可不太好。我这胳膊……”陆崖推开向南,按了按被她压得麻痹的胳膊。
向南却拉那条手臂,替他按着,“你师兄的名字真怪,陈一华、付二探、谢三安,你为什么不叫陆四崖?”
这个问题陆崖从未想过,可向南偏偏古灵jing怪,喜欢问一些奇怪的事,笑道:“这……我的名字又不是师父取的。我叫陆丫、小yin贼就行了,你昨晚梦里还这么说的。”
“叫你胡说。”向南掐了他一把,陆崖假意呼痛。
几个人在祁州耽搁了几ri,好在之后向南担心影响陆崖休息,再没有到陆崖房间睡觉,不过白天陆崖的饮食起居向南照顾得无微不至,真仿佛他得了重病一样,陆崖也想不到堂堂的平南郡主也可以这般温柔、贤惠。
虽然陆崖此时已经jing神大好,可向南说什么也不叫他下地走动。陆崖戏称道:“你这不是把我当婴儿一样养着?”
向南笑道:“对了,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宁愿这样伺候你一辈子。”
陆崖哪能不知道她的弦外之音,当即不语。向南也觉得现在说这些话还为时过早,可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比起尹兰,她对待感情是毫不犹豫的。即使不能和陆崖在一起,也要把心中的话表达出来。
“主人,主人。”就在两个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之时,素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而入,神情很是慌张。
向南一惊,问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素梅看了陆崖一眼,走过来,在向南耳边低语,陆崖只听到什么“飞鹰……魔人……”几个字。
向南闻听后神sè大变,“他真要这么干?”
素梅点点头,“请主人尽快去阻止,否则必然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