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一下子红了脸:“你休想。”
“考虑到禾儿的身体,我定的日子在年后。”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到时候,可不许再否认了。”
“我还想和你说呢,我可不去首辅府,你得来我长公主府。”她撅撅小嘴,“我的府邸好看。”
他丝毫未在意,任由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只要是你,去昭阳宫都行。”
“也行,那里就当是我的后宫……”
“你休想。”
他回敬着,松了松力气,便被她瞬间拽倒。
看着下方惹人怜惜的小人,他警告般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你若敢要侧室,我可绝不饶你。”
“先生。”她故意唤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他微弯唇角,凑近了些,“禾儿想做什么?”
她一下子羞得几乎待不住,推开他便跑了,顺便还将给他的小梨汤端了出去。
“才不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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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时分,宫内红梅映雪,歌舞升平,烛火燃至天际,深夜亦似白昼。
一年中最盛大的宫宴上,江禾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苏欢。
她虽常常往来于宫闱,而苏欢却自那夜之后,被下令禁足于寝宫中,她不时想去探望,却又生怕皇兄恼了,将气撒在苏欢头上。
她抬眼望去,只见五位花颜月容的女子款款坐在皇兄下面的位子上,眉目间却暗自较着劲。
苏欢坐在美人中最靠上的座上,与她四目相对时,展颜笑了笑,她便立即懂了她的意思。
屠苏酒饮过三巡,江禾借更衣的由头,披着厚厚的斗篷穿过冬夜凉风,在御花园边上见到了她。
“禾儿,你还好吗?你居然敢去替人挡剑,你在干什么呀,我听到的时候快吓死了……”
看她走过来,苏欢立刻喊了起来,鼻尖一酸便落了泪。
“我这不好好的在这嘛,没事的。”她扑过去抱住她,“就是好像比以前怕冷了,炭火总得多烧一些才够。”
许是怕她担心,江禾又补充道:“我这个斗篷可厚了,现在一点都不冷。”
“对不起……”苏欢抽泣道,“我一直被他关着,都没能照顾你。”
“我还想问呢,他为什么关着你啊?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好像只是气我私自入宫,在罚我,但欺负应该是没有,他几乎没去过别人那里,每当萧总管催他入后宫之时,他一般都会来找我。”
江禾拉着她,寻了个石凳坐下:“那我觉得有戏呀!皇兄他幼时被丢出宫自生自灭,后来又见到父皇母后离心,他对感情这方面十分厌恶的。”
“嗯,他一开始的样子,的确是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