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四岁时,终于长大,那人更是得寸进尺,想要进一步的侵犯。
好在他大人过身,需要回去守孝三年。
前些日子,她得知李秀讨差后,便知道自己的噩梦又要开始了,那日支开周妈妈也皆是因为这人要来,这等关乎名声之事,她不敢不敢让任何人知晓。
那人就是以此为要挟,逼迫着她。
如果这次他破罐子破摔的在微明院里说出来了,她的名声就毁了,她该要怎么办。
宝因轻轻抚着女子的背,一下又一下,眸中闪烁着星星火光。
这寥寥几字,是一个少女长达十一年的无奈与痛苦,挣扎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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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木鸟成双飞进长乐巷林府,停在一颗菩提树上,只闻啄木声。
内宅西南的壁厅,两个侍女端了张玫瑰椅在廊下,又将手里的毛毡仔细铺在椅面及靠背上,女子跨进厅内,髻上的大偏凤慢慢晃,安步走过众人,迈上台阶,屈身落在椅上,玉藻则立即上前那支簪钗递来给她。
“奴婢贼偷主,不论价物几何,皆笞百,若贼偷主母亲妻子妆奁,再笞百。”宝因把玩着坠下的金蟾蜍,抬目朝下望去,“何况这还是官家所赐妆奁,李嫂子真是糊涂了。”
妆奁是母家所赠女子用来傍身,不属夫家之物,贼偷妆奁,犹如潜入他府行盗窃之事。
有了上次宝华寺账目的事,李秀这次学了些聪明,不再轻易张口。
宝因本也不需一块鱼肉开口说些什么,当下便道:“先剁五指,后笞两百,再移交官府。”
疏议贼盗律规定:如夜无故入人家者笞百,家主人发觉后,立时杀死勿论。
笞两百,已必死无疑。
立在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动身上前,有人去抡过自己腿肚粗的棍棒,还有的则去搬来一人宽的长凳,直至被婆子抓着右手摆在登面上,刀刃逼近手指的那刻,李秀才恍然反应过来,女子是真的打算对她动手。
“大奶奶出身高门贵府。”李秀死命想要挣脱桎梏,却不得其法,牙也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竟也会使如此手段来陷害日日侍奉自己的奴仆。”
这些婆子都是府内干粗活的,素来不满李秀克扣自己的月银,虽每月只是扣下几枚通宝,但时日久了谁能痛快,因而此刻使得力气都要比平常多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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