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奇的办公室,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沙发上,昂着头看到了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落下了地平线,看来她起码也睡了一天了。
手指头到脚指头都是一阵阵的酥麻感,像是有无数的针在刺一样,动了动,她能确定绳子捆得很严实,不用问她都知道是因为她身体里的那个叫做王玉枝的女人。
四处寻找着江奇的影子,最后视线落到了办公桌上,看着江奇爬在桌上闭着眼的模样,夜悠然有些心疼。
为了能让江奇再好好睡会,她决定再忍忍,虽然那麻木的感觉都快到自己嘴皮子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醒了怎么不叫我呢!”江奇抹着鼻子,声音有些闷,听起来可能是有些感冒了。
夜悠然尴尬的笑了起来:“不是还没来得急叫你嘛!我也是刚刚才醒,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道的,添麻烦的不是你。”江奇一瘸一拐的起了过来,看了眼窗外那快要消失的太阳,打开了灯后,走过来解着她身上的绳子,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王村没有多少王玉枝的情况,据说她那年去找沈成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失落!她以为去了王村就把身体里有个寄灵的事,解决掉,可是现在她能感觉到她还在她的身体里,这几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了,更不知道那个叫王玉枝的女人有没有出来闹过。
或许是看出她的为难,江奇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她没怎么闹腾。”
“你怎么样?休息好些了吗?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让出沙发,把江奇扶着坐了下来,看着江奇那干得有些裂开的嘴,她急忙起身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放到江奇手里。
江奇喝了一口水后说道:“好多了,我就等着你醒过来,准备一下,把王玉枝先引出来吧!老是寄在你的身体里,时间长了对你不好。”
她点了点头,江奇说过,寄灵因为没有心神所以如果是寄在了人体里,它会不自觉的想要去抢夺活人的心神。
“要我准备什么呢?”她对于这些事,虽说是见过了,可是还真的不了解。
“你的生辰八字!”江奇从兜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了过来,夜悠然知道,是要她写出来的意思,生辰八字嘛,她还是懂的,就是出生年月什么的,写完后递回了他的手中。
当看到江奇拿着她写的那张纸皱起了眉头时,她知道一定又不会是什么好事了:“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江奇摇了摇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疑惑的问道:“你确定你没记错?”
她摇了摇头,不明白江奇的意思,对于她来说生日无非就是出生的一个日期而已,难不成还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再说了,这哪天生也不是她自个儿能做得了主的不是!
看着江奇埋头沉思,她的心紧了一下,轻轻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罕见的极阴人!”
她不懂,什么叫极阴人?两只眼瞪得大大和看着江奇,江奇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换句话说,你是灵魂最理想的宿主!还好王玉枝是一个失了心魂的寄灵,若是换成其他的,可能早就想抢了你的肉身了!”
直白的解释,她听得心脏都跳出了胸堂,她不敢想像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抢去,如果被抢了,那她自己呢?难道也会变成一只游魂?
“不能把她赶走之类的吗?”夜悠然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换成别人,或许可以,驱魂之术,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我想尽办法把她拉出来,而她也会想尽办法留在你的身体里,这个过程你的身体就像是那根比赛用的绳子。”
江奇停了下来,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她皱着眉听着,然后呢?她相信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江奇一定可以把王玉枝赶走。
“如果是一般人的身体,那这具身体就是一根普通的绳子,可是你偏偏是个极阴人,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你的身体就会偏向她那边,所以……”江奇低下了头,没有再看她。
现在她明白了,难怪江奇在看了她的生辰后会这么的萎靡!
“那、我是说,或许、能不能让她消失之类的?”她还不知道江奇对鬼怪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所以她说得很婉转,虽然很鄙视自己的这种想法,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不能就这样把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肉身,送给别人!她还没有那么伟大。
江奇先是疑惑的猛然抬头看了看她,而后却摇着头说道:“还在这人世间游荡虽然有背寻常,可是却都是因为他们有自己需要找回的东西,作为像我这种行当的,是不能随意将他们毁灭的,能帮到那是为自己和后人积德,若是帮不到的,除非是大奸大恶的,其他的只会给自己种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