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笑,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喝光,一边往口中猛塞食物,一边用余光瞥着她说:“让林老师见笑了,我这人比较实诚,确实经常会上当。”
“这样啊。”林嘉怡说着又将头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抬起白皙的手指揉着太阳穴说:“实诚很好啊,让人有安全感,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咱们开不了车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间吧,反正你是正人君子嘛……”
林嘉怡又发出痴痴的笑声,她别有深意的语气令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算是天上掉馅饼吗?送上门的美女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到底要不要把她收了?
我掏出口袋里的一千块钱,把这顿饭结账后,当我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林嘉怡走进酒店,算上押金刚好用得分文不剩。
虽然我开了房间,但是刚才那个猥琐的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真让我付诸于行动,其实我并不是没有胆量,只是没有这个心思罢了。
尽管老婆形迹可疑,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始终单方面的对她保持忠诚。
在我心里,我一直恪守着一个老婆过一辈子的念头,招蜂引蝶并非我的本性。
等我把林嘉怡扶到床上时,她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如同上次在ktv里。
我帮她盖好被子,又将空调开到制热,随后走到门口,轻轻带上门离开。
离开酒店后,悠悠的冷风吹拂在脸上,刚刚的几瓶啤酒下肚,顿时令我将醉意驱散了许多。
我思忖着算林嘉怡运气好,遇到我这种正人君子。
如果换个男人,面对这朵娇艳欲滴的小雏菊,恐怕早就借着酒后乱性把她办了。
走在清冷寂寥的街头,我突然意识到刚才花了好几大百帮林嘉怡开房间,结果自己依然有家难归。
夜愈发的深沉,连街上呼啸而过的车子也渐渐稀少起来。
午夜12点钟,我百无聊赖地把地上的易拉罐踢了一百多米,停驻脚步后,我想了
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家吧。
不管怎么样,那是我和老婆共同经营起来的小窝,虽然与丈母娘同住,但我也是这房子的主人之一。
我抱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小区,除了两旁的路灯,深夜的小区阒然无声,一切都随着白昼陷入沉睡。
拿出钥匙轻轻转动锁眼,门打开之后我发觉丈母娘和老婆都已经入睡,屋内一片黑暗。
徒步一个小时才回来,我感到有些疲倦,于是也不管有没有被子和枕头,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自己身上便轰然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突然感到耳朵撕裂般的痛楚。
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打算翻身继续入睡。
但很快除了依旧没有消止的痛楚,一声低沉却尖利的斥责声飘进耳畔。
“你这个不要脸的,被赶出去偷跑回来,还浑身酒味,真是没脸没皮啊!”
我蓦地从昏沉中醒来,用手掌抚向耳朵才发觉是丈母娘正在揪着我的耳朵不放。
“妈……”我眨着惺忪睡眼叫了她一声。
丈母娘听到我的回音,没好气地说:“我女儿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你这种没出息、没骨气、没能耐的男人!”
我躺在黑暗中咬着嘴唇没再做声,随后丈母娘转身走向卫生间,没多久我就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