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获鸟在宁刃头顶住下了。
这只疯疯癫癫的鸟,再次命大的没有死去成功破壳,但是貌似被那假夜鹭折腾的太狠,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宁刃一开始多想把鸟蛋孵出来,现在就有多想把姑获鸟扔掉。
简直没有一刻安生!
他平平无奇的上学路上多了个聒噪的嘴巴。
宁刃挎着布兜上族学,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走,还是挡不住那喋喋不休的鸟语:“你为什么总要戴着帽子?是想把我捂死好让我见不到我的宝贝吗?你个可恶的家伙,是不是羡慕我的宝宝有我这么好的妈妈,所以才把我藏起来?”
“我的宝宝也很爱藏起来,它穿着薄薄的漂亮盔甲,从来不脱下~”夜鹭唱歌,“找啊找啊找崽崽,危险啊崽崽,这里危险……”
难听至极!
宁刃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你都不知道你崽崽是雌鸟还是雄鸟,怎么找嘛!你说说它的样子,阿刃叫爸爸给你找,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了!很吵哎!”
从来都是他吵爸爸,还没有谁的话能多得过他。
“对哦。”
夜鹭痴呆愣神:“我的崽崽,是雄鸟还是雌鸟?”
她飞出去,过了会儿又飞回来,掀开宁刃的红帽子钻进去,她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朵重瓣花,开始拔花瓣。
“是雄鸟,是雌鸟,是雄鸟……”
花瓣从宁刃头顶飘落。
宁刃气得跺脚:“啊啊啊啊!”
他板着小脸,将自己连帽衫的帽带系的死紧,把姑获鸟憋在里面,这才安生了许多。
到了族学,自然是引来了围观的小伙伴。
他们跟姑获鸟说话,姑获鸟常常破口大骂。
杰里米老师对姑获鸟颇感兴趣,端详片刻后,“可怜天地间唯一一只姑获鸟,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姑获鸟:“娘贼皮的老东西,老娘脱下来的毛都比你头发多,hetui——”
宁刃及时用帽带拴住了姑获鸟的鸟喙,没让她成功吐出去。小孩木着脸,把姑获鸟塞进头发里,戴上帽子盖住。
“咳咳咳!”
杰里米老师尴尬的咳了几声,“按照年龄辈分,姑获鸟是祖宗辈了,挨她两句骂没关系。”
沫沫:“老师,给我们讲讲姑获鸟的故事好吗,她说自己有崽崽,但是老师又说,姑获鸟天地之间只有一只,这是为什么?”
“这个……”杰里米,“姑获鸟活了上万年,大家印象深刻的也就是假夜鹭附体之后,姑获鸟偷孩子的行为。”
“但是我想,假夜鹭或许只是继承并且放大了姑获鸟内心深处的欲望。附体前,有关她的真实记载寥寥无几,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远远:“可能是她的孩子?”
杰里米:“或许吧。”
姑获鸟探头:“呸——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