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是彻底被宋太傅这般绝情的样子给惊住了,她以为宋太傅平时最疼爱宋枝瑶,就算宋枝瑶做了什么事,起码也会护着她一点的,但是事实证明,完全就是空想。
宋太傅烦不胜烦已经换了三壶茶,姚夫人才哭累了准备走了。
其实宋枝瑶这会儿被宋宁御那一掌打得好在昏迷之中,叫人抬走了,就算想做什么惩罚也做不了,只是大白天一个姑娘家躺在院子地上,着实不太好看。
但是姚夫人一个妾室,地位不比宋宁御,一旦其发起狠来,她断然不敢去触宋宁御的眉头。
这会儿只能远远看着,还好早过了正午那段暴晒时间,不然宋枝瑶现在这个样子她还真不知道心要疼到什么份儿上。
宋宁御已经找来郎中看过,他那一气之下批下来的掌势不小,宋枝瑶不半死也得重伤,他还不让人给诊治,短时间内宋枝瑶还真没法醒过来。
这边孟昭衍按最快速度回王府,走到一半就已经察觉到宋画祠内息不稳,且她一改先前苍白的面色,面颊,细汗也涔涔落出,面上甚至显现出挣扎的神情。
孟昭衍再次提速,转眼间就到了王府,孟昭衍一路将其带到绘颜阁去,站在门口的夕月看到从天而降的王爷手上抱着一团棉被着实被惊着了,但是细看,就能看到棉被中央裹着宋画祠一张满脸痛苦的脸。
夕月还未回过神,孟昭衍已经先行一步破门而入,声音飘在身后,道:“陆御医来了叫他直接过来,其他人等不能入内!”
随即夕月一个眨眼,房门即被猛然一关。
陆霖深来这一路实在不容易,派去找他的是王府精兵,行走的速度不是他能比的上的,陆霖深都快跑断气了,才跟着到了宫门口,外面有给他备的马,陆霖深只看了一眼,就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了。
他从生下来就没碰过比兔子更大的其他动物,马都没见过几匹,更别说骑了。
但是王府精兵可管不了,见陆霖深上不了马,随即架起他的身子,往马背上一放,随即一扬鞭,马匹颇有灵性按
着路跑出去了。
从宫门口到王府的一路少有寻常百姓,就算陆霖深骑着马在路上疾驰也没有什么大碍,王府精兵一路将其引过去,走到王府门口,也为走寻常路,而是拎着陆霖深的领子,飞身踩着房檐向后院飞过去。
陆霖深颠簸得头晕脑胀,被放在地上的时候着实缓了好一会儿,而那边精兵已经跪在绘颜阁房门前,大声道:“禀告王爷,陆御医已经带到。”
孟昭衍的声音随即传来,“在外面等一会儿。”
陆霖深松了口气,就坐在院子里石凳上,夕月给上好茶,他便喘着气问道:“王妃这是出了什么事?”
夕月只道不知。
之所以立马就断定是宋画祠出事,这个不动多少脑子也能猜出来。
一来只有宋画祠出什么事孟昭衍才会急成这个样子,顺带也把他急成这个样子,二来方才听孟昭衍的声音,更是断定了这个猜测。
陆霖深喝着茶啧啧叹气,王爷这回怕是真的逃不开了。
陆霖深没来之际,孟昭衍先是探了一番宋画祠体内的真气,发现果真使得宋画祠这般痛苦的就是侵入她体内的寒凉气息和后来宋宁御给她渡的真气。
宋宁御是至阳之气,若是没能得到化解,在宋画祠体内与她身体里的寒气冲撞,严重些可将她的经脉和肺腑都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