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臂主动地迎了上去,她搂过他的脖颈,双腿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腰间,凭着记忆中春宫图的画面,含情仰受,与其交合。
湿润的幽径被贯通,没有强烈的疼痛感,甚至很顺利地纳入了。
她曾自渎过,探索过身体的奥秘,哪怕是初经人事,也并不生涩。
男人讶异于她对男女情事的熟稔,不过仍怕狂烈的欲火伤到她,没有径直挺弄,而是留给她适应的时间,紧抱着她。
她紧扣着他的背脊,指甲陷进皮肉里。
他一言不发,也没有痛苦地呻吟,只是沉闷地受着,气息越来越乱。
薛棠先动了起来,这位神仙有些矜持,似乎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比初尝云雨的她还要青涩。
阴阳交合,渐入佳境。乍急乍缓,津液肆流。
这位神仙身形清瘦,却结实有力,尤其在乱花深处进出时,更为刚劲。
他直身屈膝,她仰坐而入,一对玉乳落到他的眼前,不禁含吮上去,惹得她腰身摇摆得更快了。
十指相扣,热汗涔涔,交缠的身体好似融到了一起。
仿佛,本应如此。
夜色深沉,薄雾缭绕,唯有微茫的月光流照,辉映桃树下缠绵的身影。
钗垂鬓乱,湿汗淋漓,潮热的身子在他顶弄下起伏乱晃,那速度愈发急快,她扬首疾吟,迷乱兴奋中,身子倏地绷直,仿佛一下子被抛上了云端,那是一种无边无尽的极乐。
她瘫软下来,满面潮红,双腿间仍是痉挛,蒙眼的绸布也被汗水浸湿,她欲要摘下来,一探神仙的真面目,可却被他拦住了。
身子疲惫,醉酒的后劲儿也起来了,即使她想窥探仙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便顺着他的意,没再刨根究底,不去碰眼前的绸布了。
欢爱过后,神仙倚卧在桃树下,薛棠依偎在他的怀里,衣衫遮盖在身上,整个人被他深深拥着,格外温暖舒适。只是他默不作声,像个哑巴似的,薛棠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透着一丝悲伤。
她好奇地伸手抚向他的脸庞。
唇瓣柔软,鼻梁高挺,那优越的骨相,颇有几分熟悉。她继续游移,触及眼眸时,指尖潮湿。
就在此时,她的手腕被扼住,探索终止。
恍惚间,他缓缓俯下身,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不沾染一丝欲念,像是怕惊扰到她,唇瓣没有任何偏移,就这样停留许久。
待他抬身时,薛棠忽觉一滴凉意落在脸颊上。
似汗珠,又似一颗泪,滑入耳颈间,无声无息。
虚幻中的一点真实乱了心绪,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想,眼皮愈发昏沉,终是在他温柔地照拂下,安然酣眠。
待她醒来时,天蒙蒙亮,云雾缥缈。散乱的衣衫沾着花瓣遮盖在她的身上,旁侧空无一人,蒙眼的布也不知飘向何处。
宿醉的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杳无踪影,无迹可寻。
清露花逦迤,大梦了无痕。
她心里空荡荡的,怅惘间,粉红的花瓣飘到眼前。她恍然发觉一夜之间,桃花竟都开了,花瓣随风纷飞,清甜的香气更为馥郁。
或许,真的是谪仙入梦,春风一度。
后来她常去朝景园游荡,期盼与她欢好的神仙再度现身,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仙影,她也心满意足了。
不过那位神仙始终没有出现,她只能借着春宫图幻想,直至邂逅了冯鉴青,这份执念才渐渐消失,只当是一场旖旎的、泛着桃花香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