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少年了,我心里也经常这么问自己,至于要这样吗?”司振家叹息,大手伸手握握他的手轻拍拍,道:“心胸狭隘之人所想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项擎苍是项瑞霖的长子,他可能认为给项瑞霖这样的折磨才能泄恨。我所知道的是这件事,那时,四人当中就他俩最要好,至于有没有别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索正豪咬牙道:“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您选中我?”
这等残忍,真是堪比割肉剜心。
司振家又再叹,“谁让我就在他身边呢?谁让你正好和项擎苍同年呢?谁让那时的你和项擎苍有几分相像呢?”
“他真是太狠了。”索正豪大拳再一捶茶桌。
“狼般狠,蛇蝎般心肠,这样形容再不为过。”司振家看着茶桌上的陶壶陶杯怔怔失神。
转眼十七年过去,他的人生如此悲哀而过。
索正豪眼眸一闪,道:“那现在项家的那个假项擎苍您为什么不揭穿?他会是索、索旭尧派来的吗?”
“人我自然知道那是冒名顶替的,那个假项擎苍经常和司昊然作对,我乐得看戏。至于是不是索旭尧派来的,我不知道,但也极有可能。你还在他手上,我是任何事都做不了说不了。”
索正豪眸子敛起,“那现在您打算怎么样?把您所打算的告诉我。”
“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鸿门宴……”
深夜,索正豪离开,后门墙角边一个身影一闪闪入黑暗中。
司昊然刚准备睡,卫平敲门急匆匆进门。
司昊然打着哈欠,拉扯着被子漫不经心道:“天塌了?”
“不是,可能也差不多。”卫平微喘气道:“索少帅今晚到了大帅府上,没带副官及任何人,从后门偷偷摸摸进去的。”
“哦?”司昊然微顿,钻进被窝拢着靠在床头,蹙眉道:“一个人?”
卫平点点头。
“待了多久?”
“十点半进去,刚走,现在凌晨快一点了。”
司昊然大手摸了摸脸颊,思忖道:“待了那么长时间啊?”
卫平点头,担忧道:“会不会……大帅认儿子了?”
“嗯,极有可能。来得真快,看来大帅忍不住了。”司昊然眼眸一敛,掀了被子下床,穿上棉拖鞋道:“打专线电话布署。”
“是!”
这深夜,牧绍辉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他安插在司振家身边的“表妹”打来的,他也得知索正豪去见了司振家。
另一个电话就是那令他痛恨一辈子的索旭尧打来的,果然是质问他把黄金矿源一事散布出去。
“别以为我动不了你女儿。”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儿子吧。”
“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要你一家人来填命。”
“我女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要你儿子来填命。想动你儿子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儿子吧。”
这一夜,很多人辗转难眠。
第二天夜里,项瑾瑜出门,牧静宸很容易从他房间内拿到了那块新买的手表。
项瑾瑜被牧天宇拦在牧家外。
“牧天宇,要打架我不怕你。但是,你可得想清楚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回不了头,再说了我现在又不是不要人,你这样阻挠着想毁了你二姐的幸福吗?”
“哼。”牧天宇松开揪他衣领的手,道:“我二姐还气着呢,不想见你。”
他又怎会不知?只怕二姐不会甘心。
项瑾瑜笑笑,上前伸手拍拍他肩膀道:“老弟,为了你二姐的幸福,你得劝着点,得帮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