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听到梁冉那番话心里都会有波澜。
席烟找了部电影看,给梁慎川拿了罐饮料,也不赶他走,就是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梁慎川起身把客厅的灯都关了,闷声道:“你这看得清吗?这么亮。”
席烟懒得理他,自顾自看电影,“差不多得了,你就是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答案都是一样的,就是你妈妈很爱你,这餐饭只是老一辈的好奇而已。”
梁慎川两手横捧着手机,在玩游戏。
玩了两局,他问席烟有没有充电线。
席烟问都没问是苹果还是安卓,直接说没有。
梁慎川知道自己惹着她了,扒拉了下头发,起身打算走。
席烟很体贴地把灯打开。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楼下有人一直盯着暗掉的那盏灯,思绪有如沉入阴郁的夜晚,他一边看着黯淡的楼层,指尖拨开挡住表盘的衬衫袖,有节奏地叩击,一下接着一下,在分秒流逝中,与心脏的跳动重合,逐渐失去耐心与风度。
不断搅动的思绪让他觉着有些渴。
他去自动贩卖机买了几罐啤酒,视线紧盯着那栋楼。
直到灯亮起的那刻——
他苍白泛青的指尖才紧绷地停在半空,跟着微颤。
41′35″
席烟将梁慎川送走,刚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影,又听到敲门声。
她下意识回头环顾了一圈,梁慎川本身没带多少东西来,应该没有落下的。
她光脚去开门,边说:“丢了什么东西么?”
没想到,她一开门,就被男人冷冽的气势镇住,呆了一下,问:“薄望京?你怎么来了?”
他乌眸牢牢地锁定她,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吃人。
席烟退了两步,就这两步,好似激怒了他,他忽然把她横抱起来,阴沉着脸,抬腿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席烟立刻挣扎起来,闻到他身上和冷檀香混在一起的酒味,觉着大事不妙,叫道:“有话好好说!”
薄望京把她扔到沙发上,踢开鞋子单手将她压得一动不动。
席烟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在她脖颈上下刮磨,冰冷又酥麻,他的手直接解她的扣子,即将失守。
她急得眼泪冒出来,抬手甩了他一掌,打偏了,只打到耳朵下面,薄望京却不知道疼似的,眼睛眯也没眯一下,冷情又强势地盯着她,眼尾泛着妖冶的红,像打上一层胭脂,嗓音低哑,“灯黑掉的41分35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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