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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抉择（第2页）

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一直那么幸运。

在课堂上，有人曾经询问老师，什么样的人才会被神牌选中。

教师说：“牌选人，人选牌，人牌互选。人是神的代言人。冠上神名，成为新神，神牌就是代言人的证明。”

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被肆意挑选的那个。

教师又说：“无论是否被牌选中，人更看重‘神性’。”

所谓神性，就是规矩、清冷、脱俗。

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去自己的姓氏。神不属于任何人，神牌也不应属于任何人。

由她抹去自己的姓，再由神抹去她的名，神名的传承由两方共同完成。

她从教会分发的被她别在了手臂上的特殊卡包中取出神牌。

光之子慧拉的面容被画在剑牌的正面。端庄、优雅、贤惠，正如她的形象。

她轻抚慧拉的面容：“但是慧拉，你会属于我。为了你，我能舍弃自己。”

七个，那晚，她看到的灵魂有七个，她清楚地记得。加上她，拥有慧拉牌的人共7个。

夜幕降临。

灵魂聚集。

众多的魂魄如同光点，汇聚在身披斗篷的牧师身旁，包围他，追随他在黑暗中前进，仿佛没有尽头。

牧师双手张开，光芒在空中聚集成剑牌的模样，神牌慧拉从空中随着光芒缓慢落。

牧师开口，洪亮和神圣的声音：“神牌，光之子，慧拉，聆听您的话语。”

这个声音在简的耳中很熟悉，和D的声音一模一样。

规则宣布之时，在神境中作为主持的牧师是一个傀儡，是神牌与人沟通的媒介。

牧师在现实中没有任何神境的记忆，也没有进入神境的资格。但是神牌会借光之子所属教会的牧师的身躯、面目包括声音，作为公平的中介人来宣布规则。

安鲁教会的牧师是D，简的眼中，传递慧拉话语的牧师所展现的形象就是D。

同理，没有教会和牧师，就没有参与【抉择】的机会。

神牌慧拉缓慢降临至D的身上，其光芒融入D的体内。

不知怎么，简感受到一股引力将她的魂魄吸入D的面前。看到这一幕的魂魄纷纷散开为她让道，只有一个魂魄在她身旁环绕，不曾离开。

她轻轻拉起那个魂魄的手。

郑珍妮的模样悄然出现在眼前。

“别怕，去吧，慧拉在等你。”郑珍妮说，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向前方。

简任由自己的灵魂飘向中央。

慧拉站在前方，借D的灵魂和身躯张口：“我将进行抉择，七个被选召的人，我只允许一个代言人存在。我已将信息传递，得知我意图的人获胜，向我证明，你能够拥有我的名字，成为我。”

神书曰，以心、弓、剑、盾为武器，神善、神恶、人善、人恶、魔善、魔恶，神性各有千秋。

“慧拉乃人善牌。我的抉择规则有二。”

说罢神牌消失，雷声大作，神境内几道惊雷划破黑色的天地，持续的闪电贯穿空间，肆意移动而不受控。

慧拉抬起左手，天空中便出现一张巨大的光绘神牌，只能看到其背面的图案为盾牌：“规则其一，神盾，人恶牌，月神。透露信息者，罚。”

话音刚落，七个魂魄中的三个在众目睽睽下被雷电击中，灵魂发出无声的呐喊，霎时，灰飞烟灭，十分惨烈。

在众人还未反应发生何事的同时，另一张巨大的牌并列亮起，背面为心脏：“规则其二，神心，人善牌，福音。”

伴随着慧拉庄严的宣布，福音牌转为一轮由光组成的巨大的表盘，没有数字，只有分针和时针。

一声巨大的钟响掩盖了所有惨叫，震动所有灵魂的耳膜。

分针开始了它的行动。

“指针转完两轮，抉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