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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寻香走出屋里,站在走廊上,看看天边美丽的夕阳,提着个小竹篮往海棠苑走去。老王大夫说,可以摘海棠花熬点烂粥,给沛林喂上几口。
棠苑里除了秋海棠,还有好几种稀有的棠花,有种西海棠最开胃健脾。
满目粉艳,寻香在花海里找到西海棠,小心掐摘。
“谷家要分家了,连晚膳都不用到北院吃了。害得我们去外面摘菜回来,自己做饭。”两个丫环抬着半筐菜,从东面穿棠苑边的小径往东院方向走去。
“出这么大的事,坐在一起吃得香吗?听说那寻香和老太爷哟……可能有那个事情的。”
“不是吧?寻香才十四,老太爷老得都掉毛了,两人在一起,那事做得起来吗?”
“你没听说?男人最不正经,越老越想小姑娘,做不成,抱在怀里都舒服。”
“呸呸呸,恶心死我了,你从哪听来的?打胡乱说。”
“你还不信?你没看出来,老太爷那眼睛看六少奶奶时,直勾勾地,眼睛都长到她脸上,她身子里去了呢。”
“胡说胡说,六少爷是老太爷的私生子倒是有可能……”
寻香僵在花海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半天不到,谷家的谣传太邪恶,太别有用心。
50 老人的心
50 老人的心
算了,反正就快离开谷家了。寻香镇定下来,吸口气,继续挑摘鲜花。可是,离开谷家后,怎么过呢?大伯母,又会还她多少嫁妆呢?
祖母绿戒指在夕晖下散发着好看的光芒。
可惜,碧宵境里的种的水参子,才几天,而且要一年以后才能掏挖。
本来交给梁妈妈一些珠子和四个小金锭,可是一场大火把它们烧到哪去了?虽然县太爷让人把城南寻家的小院用绳子围了起来,没有人守着,别说菜地的菜会被人偷,就是废墟,只怕晚上也会有不少人去掏。
身边只有回门走时,梁妈妈给她的十两银子。若是沛林没受伤,有十两应付着,顶多过得寻常一些,只要等到明年种的水参子长成土参子,便好办了。现在,不能把水参子拿出来卖钱的,竹简上记载了,水参子的生长极不容易,要五十年才能开始结果,若无几百年,长不出那一池水参子果。
这个时候,她好怀念寻家的大宅院。若是寻家的宅院还在就好了。
摘了十朵西丝棠,天色渐渐暮黑。寻香提着篮子往北院走去。虽然谷家绝大多数人都坏了,好在祖父还是有个原则的人,吴妈妈依然忠心,月鹃又是个报恩的人。
回到北院,月鹃帮着她,一起熬好一小锅粥,自然,寻香又悄悄地放了水参子和灵池水。月鹃已经习惯了,寻香当面或背里地往粥放东西,知道她怕人知道手上还有水参子。只是月鹃很奇怪,寻香把水参子藏在哪里的呢?她帮寻香收过屋子,除了那个茶壶,寻香老是端来端去的,别的没有东西放水参子,又没见她回过松香院。就是傍晚这会她**花回来,只是空篮子出去,回来多了几朵花而已。
“沛林,吃几口烂粥。”
寻香端着冰水降过温的粥,温柔小心地给沛林喂粥。
莫氏和月鹃站在帘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发生这么多大事,寻香还能保持着冷静,**花为沛林熬粥,不象别的****般,只会哭哭啼啼。莫氏对她不只喜爱,还生出几分敬重。心中那根‘扫把星’的刺,被文氏的闹腾,反而给挤了出来。
莫氏正要掀开帘门进去看他们,周妈妈从外面进来,拉拉她,无声地向她招手。
莫氏回到自己屋里,周妈妈脸色难看地,把嘴附于她耳边悄言一阵。莫氏气得浑身打颤栗。看一眼,靠在榻上养神的谷庭仪。忍了忍气,老爷子这会在养神,莫扰了他。
谣言如此凶猛难听,莫氏陷入沉思中。
谷庭仪终于睁开眼睛,晚饭他没吃多少,一直在思索事情,坐起来,对莫氏道,“跟我进里屋去,周妈妈守着外面。”
“我们的小金库还有多少东西没上帐?”谷庭仪已经作了重大决定,开始清理自己的财物。
莫氏陷入困窘中,这时觉得她和谷庭仪下午的想法太过简单。把月鹃叫进来,一起去了卧室侧边的小屋,月鹃和谷庭仪清理东西,她却一直在走神,想着沛林和寻香的事怎么办好。
“老太婆,你原来这么多东西都上过帐了?”谷庭仪眉毛皱成一团。
莫氏回过神来,叹道:“我当家时,若不公平点,怎么管得好家?”
“你那天给沛丰带走的几件东西,偏偏拿的又是私房。”谷庭仪瞪着她。
“沛丰可是长孙子。华姿又是威远候夫人。这脸可不能丢。拿帐上的东西,只怕到时大家有意见。”
谷庭仪拿着帐本,看了看,“唉,只有两千多两的东西没上帐,我记得原来可是不少的,一定是你经常给儿孙们东西。月鹃,你把寻香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