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杉子退到四年级里去,他年关就没考试,到中学才跟不上。”蔡老师说。
“没事,没事,他那个不会我给他补课,语文、数学全包了。”顾校长接。
“我怕他基础打不好,会影响以后?”
“他对我家帮忙不少,他这个忙我帮定了。再说,他的基础并不差,就是你小时候也没这么好的基础,能叫他早一年就叫早一年,真不行到初中、高中再座不晚。”顾校长有点不耐烦了。
“这样会影响他的名牌大学。”
“谢谢你的关心,你和四年级的王老师调换一下,我也不想发脾气了。”
顾校长对我真好,我那东西算啥,他常挂在嘴上念叨着,报什么恩呀,我不在乎那点东西,但屋内的对话我听的真真切切,心脏却扑通扑通乱跳,耳听啪嚓一声巨响,我低头一看,燕子的砖头倒了,万幸没伤着,可平静的偷听露馅了,蔡老师叫窗户打开,我们面面相觑良久,我发现蔡老师脸上有怒气。
我们三人走进办公室,我果断地向蔡老师说:“我不退级,向你保证学习好,老老实实听话,不打不乱长大了,交给谭老师一个满意的答卷。”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蔡老师,你还有啥要求,当面说。”顾校长认真了。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蔡老师脸上有了笑容。
“我愿给你写下保证书。”我不假思索地说。
“行,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不要保证书啦,偶尔犯点小错误,缓解学习压力也可以,不许过火,就像你领咱班同学完成作业后偷看你嫂嫂,不但没吵我乐了,仔细想想挺有创意的,谁也想不出来,想出来也不敢做哟。”蔡老师边说边笑了起来。
“我回家后越山哥审讯几回。”我慢慢地说。
“你又给他开绿灯。”顾校长乐着说。
“他不找乐班里就乐不起来”蔡老师说。
“我也不想叫小杉子退级。”燕子插嘴道。
“咱两个班挨着,又管玩啦。”小明搂着我说。
“就知道玩。”顾校长板着面孔说。
“主要是学习。”我补充一句都笑了,笑得是那么自然、爽朗,办公室的气氛升华了。最后我们一人携一捆书向教室走去。到了教室里,小明和顾校长走了,我和燕子帮着蔡老师发书发书完并没上课,各自抱着新书回家了,我没等王洪生独自走了,走到庄南地槐树下时,我突然想起谭老师在这里给我补课,想瞅谭老师一眼,谭老师不在,我潸然泪下好像没哭出了声,揉揉双眼又走了,我突地看见满地死了活的昆虫,躺着地蚰子蹦走的蚂咋,谭老师打了个寒噤,我急忙说:“你害怕,谭老师。”
“小杉子,小杉子,你说啥?”后面有人说话,我揉揉眼转回身见二儍、王洪生、还有新嫂嫂撵了上来。
“小?杉子,你?肯定是想谭老师吧?”王二儍问。
“把书装我书包里,走回家。”王洪生瞪了王二傻一眼。
“书,我给你拿着,你咋哭啦?”蒙特丽莎嫂问着把书要了回去。
“谭老师在这里给我补习过功课。”我慢慢地说,王洪生也示意她一下。
“走,小?杉子,上??桥上玩,玩去。”王二傻突然来了主意。
“不去,河堤泥才多哩?”我说。
“水??生,咱俩去。”王二傻说着他俩跑走了。
“蒙特丽莎嫂,干嘛去啦。”我问。
“叫我越山嫂,叫我玲玲嫂。”蒙特丽莎嫂瞪起杏核眼慢慢又变得温柔了:“送你越山哥回部队去了,我也随便去卫生室看了医生。走小路,没有多少泥”
说着我俩拐上了小路,路半有两丈多宽低洼地,里面还是水哪?蒙特丽莎嫂穿的又深又长大胶鞋,我穿的是钱胶鞋,蒙特丽莎嫂过这片水的地方她要背我,她把书装进她布袋里,蹲下身我厚着脸皮趴了上去,她往上欠欠,我的手无意摸到她的胸部,好软和怪不得她灌酒时脑后好软和,敏感让我两手捂着胸部又放下:“小杉子,小杉子,我把你撂水里,要不然我给妈妈说。”
她没把我撂水里,背到没泥的地方往下一撂,闪我个趔趄,我差点没跌倒,这时我看她的脸红的像夕阳,她也不理我了,独自走着,我像犯错的学生跟在她后面走进我家里。
妈妈搬来一个小板头让她坐下,她把书掏出来递给我,王洪生的妈妈也在我家里,女人呀!三个人不能碰面,碰面就是一台戏,有说不完的废话,谈不进的心事,她们有说有接,犹如麻雀叽叽喳喳,可我也听不懂,废话连篇我也插不上嘴,自愿蹲在一边翻书,仔细研究谭老师的诗作,耳朵时刻听着蒙特丽莎嫂可告我的状?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