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走了……
周韵掀眼皮,看道刚遛完狗在门外点上支烟抽的蒋坤,笑着转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什么都不用,你就管吃行了。”何希莹也是个爽快人。
周韵算是发现了,TipsyBar之所以开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这兄妹俩都是纯纯的酒蒙子。
次次来次次见他们喝酒也就算了,大晚上吃个饭,也非得要整两瓶酒漱口,即使周韵再叁推脱,何希莹却仍旧不停把酒喂到她嘴边。
“你不用担心,待会儿让阿坤送你回去。”何希莹灌她是有想法的,“陪我喝就是了。”
洋的啤的混着喝,没过多久就上脸了,周韵拿着几张卫生纸迭在一起,左折一下,右迭一下,最后折出个四不像的纸团来,硬说这是玫瑰。
这就是让Molly欲罢不能的玩具。
每次在楼下见到她,Molly都会咬着她的裤腿让她给“变”出来一个,拿不到就不走,连保姆拽都拽不走。
金子放面前它还嫌有味儿,这玩意儿,玩多少个都不嫌多。
周韵双手捧着,先拿给何希莹看,“好看吗?”
“嗯嗯,好看。”
何希莹有话要问,自然应合。
再给何希承看,对方也点点头应合,“这玫瑰可真好看,再给我迭一个我摆玄关当装饰物去。”
放到Molly面前,窝在她怀里一大坨十几斤重的小狗拱起身子,抱着她的手臂汪汪叫了两声,非常捧场。
最后,给蒋坤看。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轻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微卷的短发被掖到耳垂后头,散落在肩头。眼睛被酒精熏染的很亮,或许是在有意讨好,装的七分醉,叁分真。
蒋坤缓慢盯了她不足叁秒,漠然别开眼,“我就说公寓里这些天为什么多了许多碎纸屑。”
“……”
小狗爱藏东西,叼着卫生纸着的东西回公寓咬碎撕烂后,为了遮掩罪迹,拱着脑袋把碎纸屑塞进蒋坤的床底下,床头柜旁这些保姆收拾时轻易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因为它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这些天,蒋坤总是会莫名其妙看到脚边落下张碎纸屑,或是水杯中忽然飘着小半张被浸泡烂的卫生纸,还带着几根黑黄狗毛。
周韵悻悻收回手,把纸玫瑰拿给Molly。
“阿坤你怎么总这样,太扫兴了。”何希莹啧声,自觉将他跟她们划分开队伍,“韵韵,咱们不理他,你跟我坐。”
何希莹之前总以为周韵和蒋诚是一个年纪的,二十一二岁,所以看她时也会不由自主当小孩来看,今天找何希承打听了一下年纪后,才知道只和自己差两岁。
这么一来,年龄差变小,也就不自觉想亲近了。
更何况,她还有事想问她。将周韵的凳子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之后,凑到她耳边小声拉近关系,“韵韵,咱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女孩的话题,两个男人自然谁也没偷听。
周韵短发遮住小半张脸,她笑着点头,“嗯。”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您说。”
“就是……”何希莹又把声音压低了点,“阿坤前些天不是去过阜城嘛……你……你有没有见到过他的身边出现过别的女人?”